在他的女人之中,天人一般的倪彩衣就不用多说了,可儿、蔡琰、甄洛以及乔氏姐妹均堪称绝代佳人。马云柔的容貌虽然不及以上诸女,然而此女身上却有著一种独特的气质,这一点倒是同当初的曹缨颇有几分相像。
冰冷,聪慧,高傲,甚至可以说是桀骜不驯……
她就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又像是一头野性十足的雌豹,能入得了她的眼或降服她可不是一件易事!
就像现在,她虽然是碍于一些原因嫁给了他,但是她的心里却未必瞧得起他……
“燕公就如此自信胜得了妾?”听罢雷云之言,马云柔突然又换上了一副笑容,盈盈起身道。
“雷某不才,但不得不说这一点毋庸置疑……”雷云闻言笑了笑,微微负手道。
论容貌马云柔虽然不及倪彩衣等女,但若论及身量他的妻妾之中便难有人能与之相比了。
傲人的高挑身姿再配上一张秀丽的容貌,“西凉之花”四个字可谓是当之无愧!
“既如此,那便请燕公指点小女子几招罢!”马云柔闻言目光微微一冷,而后信手从一旁的婢女手中取过宝剑道。
此时不用她多言,另一侧的那名婢女当即将怀中的宝剑奉到了雷云的面前。
“既然夫人执意如此,在下便奉陪几招罢。”雷云接过宝剑,而后很随意地取出鞘中的剑抛到一边,笑眯眯地拎著剑鞘道。
看得出马云柔是铁了心的要给他个下马威,对此他的心里倒不以为忤。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这种个性鲜明的女子才更对他的胃口。
“狂妄!”见他如此做派,马云柔柳眉不禁微微一竖,心头不由地地涌起了一丝怒意。
几乎是与此同时,其手中的宝剑铿然出鞘,径直迎面朝他刺来!
见佳人愤然出手,雷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继而打起精神与马云柔交战在一起。
马云柔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在他眼中却委实比花拳绣腿也强不了多少;若是他有意,制服眼前的佳人可谓是轻而易举……
二人交手片刻之后,马云柔突然幽然一叹,而后慢慢地收起了手中的宝剑。
“不打了?”
见佳人罢手,雷云也随手将手中的剑鞘丢掉,含笑走上前去。
“……燕公剑术远胜于妾,再打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马云柔冷冷地忘了他一眼,言语之中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恼怒。
“呵呵……此区区小事,夫人不必介怀。”雷云闻言笑了笑,而后慢慢在塌边坐下,“此时红烛过半,夜已深沉,不如先饮了合卺酒如何?”
“……秋儿。”马云柔闻言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后朝身旁的婢女望了一眼。
婢女会其意,当即取酒奉于二人。
饮了合卺酒,雷云即起身道:“好了……这婚仪便是成了。辛劳了一日,夫人大概也乏了,便早些歇息罢。三日之后雷某再陪同夫人去回拜岳家。”
言毕,他即转身朝著门口而去。
“大婚之夜,夫君要去何处?”就在他将要踏出房门之时,背后却传来马云柔清冷的声音。
“雍凉初定,公事繁忙,需夜以继日,还望夫人体谅……”闻得马云柔之言,雷云微微顿足道。
“公事繁忙,夜以继日?只怕是托词罢?”
“夫人……”
“新婚之夜,夫君抛下妾一人独守空房,妾日后在雷家何以自处?此事传扬出去家父又何颜见人?”马云柔盈步走到他的身旁,凝眉质问道。
“……此一节是在下思虑不周。”雷云闻言微微一叹,回身望著马云柔道。
二人重新回到塌边,雷云先是摒退了几名婢女,而后谓面前的佳人道:“雷某知道,这桩婚事并非夫人所愿,因此在下也不愿委屈夫人……况且前番战场之上,在下对夫人多有冒犯;虽说是事出有因,然每每思之仍颇为愧疚,特此向夫人赔罪……”
言毕,他即躬身地朝塌边的马云柔揖了一礼。
他可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能将这位新进门的媳妇儿哄得高兴,后院便能得以安宁,其父兄亦会尽其忠武,如此折些面子又算什么?
“……”马云柔有些意外地忘了他一眼,目光却是缓和了一些。
“夫人若是怨愤难平,便再刺我一剑出出气如何?”见佳人沉默不语,某人又很虚伪地建议道。
“好……秋儿,取剑来!”马云柔闻言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而后起身朝门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