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听了这话,顾清蘅一下子被呛到了,有些梅汁直接喷到了顾夫人的身上。
“蘅蘅,呀,你这孩子,喝的时候慢一些,又没人和你抢。”顾夫人赶紧拿来手绢,给顾清蘅擦嘴,又轻拍她的背。
“好些了吗?”
“嗯嗯,好多了娘。”顾清蘅把杯子放到了小茶几上,试探性的问着,“您刚才说的是心里话吗?”
“娘觉得,那程家姑娘长的乖巧,又好看,性子也活泼,清时长的也俊,就是性子有些孤僻,也不爱说话,两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般配。”
“娘您可别乱点鸳鸯谱,那程家姑娘才多大,顾清时又多大了,而且清时打小就不爱和人接触,假如强行把两个人绑在一块,岂不是成了一对怨偶。对程家姑娘也不公平。”
“还有,这不过是您一厢情愿,又怎么知道程家姑娘怎么想的,万一人家家中已经给她订了婚事?”顾清蘅小心翼翼的说着,想要打消顾夫人的念头。
“而且,清时先前对我说,他一定要考取功名,不成状元,誓不成家。清时还说,他的夫人,一定是要自己喜欢的姑娘。”清时对不住了,顾清蘅在心里默念着。
此时此刻的府城书院,在后山认真背书的顾清时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差点摔倒在地。
“清时当真这样说?”顾夫人听到后,一下子声音都大了不少。
顾清蘅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他现在才考中秀才,就算清时一路顺遂,金榜题名,也要还要过四年。那时候清时刚好及冠,万一清时技不如人,岂不是这辈子都成不了家了?”顾夫人当真了,算了算时日,有些担心。
“呃,娘,不用太担心清时,他从小被祖父带在身边,不会差的。况且他那么喜欢看书,连夫子都夸他是奇才。”反正在顾清蘅前世的记忆中,顾清时读书一路顺畅,最后去了帝都。
母女俩的话题就这样转到了顾清时身上,聊着聊着,马车就回了顾家。
程双梨这边,匆匆忙忙请了一个大夫回家。程松已经去了衙门,赵姨娘躺在床上,孔嬷嬷在熬汤,程洛池守在赵姨娘旁。
“大夫,就是这里。”程夫人赶紧推开门,把人带到房间里。
好在诊脉后并无大碍,赵姨娘只是平日忧虑过重,再加上一路颠簸,身子骨受不住,受了寒,但日后还需要用些珍贵药材养着身体。
送走郎中后,全家人才放下心来,赵姨娘喝完药不久就睡着了,程夫人和孔嬷嬷在厨房里做饭,程双梨和程洛池一起整理院子。
早上那个没带钱的书生告别程洛池后,紧赶慢赶,才追上了牛车,一路颠簸之后终于在天黑来到了府城的书院。
李蹊回到自己房间,把包裹里的东西整理好,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另一个房间。
门窗紧锁。
“这小子又跑到哪去了?”李蹊没找到人,也不死心,又拍了几下门,自言自语的说着。
“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后山的方向跑去。
果然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躺在一个大石头上看书,远远望去,但是一副美景。
“顾清时,可算找到你了。”李蹊气喘吁吁跑到了他面前。
“毛毛躁躁的,若是夫子见到了,定要说你。有何事?”顾清时认出来人,放下手中的书,坐了起来。
“我前几天不是回家了一趟吗?我和你说,你姐姐,她醒了,你家里高兴派人在县里连着施了一个月的粥,今年的田租也减了三成,多谢哈。”
“清蘅醒了!”顾清时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一直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对!”李蹊点点头,“这下不用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