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更是满头雾水了,说道:“我感觉身上的禁锢轻了些,就想试试可不可以挣脱出来。”
“胡来!”李九娘气道:“那是我将维持阵法的力量抽走了一部分……简直是乱来,我既答应了要替你解阵,你好好的等着就是了,乱动什么?要你挣脱,我还费那个劲解阵做什么?”
白狐只觉得好不冤枉:“这个,你事前也没有跟我说清楚啊!”
“妈蛋,还是我的错了?”李九娘有些羞恼成怒。
“呃……”看着李九娘气极败坏的模样,白狐一滞,讪讪的道了一声:“哪里能呢?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才是,这阵法几千年都没有松动过,才见了你就松动,我应该想到是你在解阵的。呵呵呵,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如此态度,李九娘就是有气也不好撒,只得悻悻的瞪了一眼白狐:“好好的呆着,别乱动。待我将阵法完全解开,我自会来接你。”
“好的,好的。”白狐连连点头,不敢多言多问。
又瞪了白狐一眼,李九娘这才悻悻的回了地面。
回到地面,张于伟他们已经缓和过来了,没有再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随了张于伟回了他家,吃罢了饭,然后安歇,一夜无事,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在外的村民还没有回来,李九娘也不能进行施法,闲来无事便下到石室里听故事。
“倒是好奇,你怎么生出个大蛇的?”李九娘坐在铁塔下,一边吐纳着雷光中散出来的灵力,一边和白狐聊天。
“谁说她是条大蛇了?”白狐朝李九娘翻了个白眼,鄙夷道:“还自称为高人呢,连妖魂和人魂都分不清。”
“嗯?”李九娘来了兴趣,笑道:“说说看。”
“有什么好说的。”白狐兴趣缺缺的道:“不外乎跟外面传的差不多。”
“反正闲来无事,说说嘛。”李九娘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想来也是憋得难受,白狐虽是一副“我真的不想讲”的模样,但还是缓缓的开口了:“我的故事,可以用几个词语总结。”
“哪几个词语?”李九娘问。
“兔死狗烹,过河拆桥,负心薄幸……”
白狐双眼虚望着前方,一张狐脸上尽是凄怨的哀伤。
据白狐说,她是在三千年前被人从另一个世界扔到这里来的。那时,他们的那个世界刚结束了数百年的纷乱,而结束那数百年纷乱的“救世英雄”就是她的男人。
“自殷晦王被歧山十妖所迷,立了十妖之首的妖狐胡媚为后,就拉开了天下道门和妖魔们数百年混战的序幕。”白狐缓缓的道来:“那只被晦王立为王后的妖狐胡媚,便是我涂山之人。我当时为涂山帝姬,将来要做涂山之主的,我的母亲为了锻炼我便将胡媚定为我的魔考。
在我们涂山得到消息,又到我出山的时候,胡媚已经在世间为祸两百多年了。晦王早已经死了,但胡媚在殷朝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了……其实早在晦王最后的那几年,胡媚就已经牢牢的掌控了殷朝的王权。晦王死后胡媚立了晦王的小儿子为王,更是大权独揽,顺王,就是胡媚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顺王死后,胡媚又立了顺王的儿子殇王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