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听的唏嘘不已,“月家可真是好算计,攀上了平伯侯府这课大树,可比十万两银子多多了。”
夏曦笑,笑意不达眼底,“你让人去查一下,月知府如今在京中任什么官职?”
福伯应了声,让人去查,月姓很少,不出一天便查出来,回来禀报,“入了户部,是一名主事,主管钱粮。”
钱粮是一国之根本,是个肥缺,平伯侯把人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意图可想而知。
夏曦听完,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这么大个肥缺,平伯侯府的权利不小啊。”
福伯问,“要不要派人盯着?”
“不用。”
夏曦眼中幽光闪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惹他。”
福伯应。
六月初二,张爷送了一批西瓜过来,同时还带了几个人过来,让几人在城门口等着,他先把西瓜送去了庄子上,然后返回来,带着几人进了城,来到战王府。
看门人已经认的他了,见他下马,慢上前来牵马,“张爷,您来了。”
“我大姐在吗?”
“在。”
回着话,看门人看后面跟着的几辆马车。
“这是我的几个朋友,我进去见大姐,一会儿出来接他们。”
看门人应,看着张爷进去,把马栓去了拴马桩上。
马车内毫无动静,看门人很是纳闷,去了大门底下候着。
张爷进去,见到夏曦,道,“叶家人送叶子七出嫁,听说我来京城送西瓜,跟着我一道过来的,想要拜见你。”
“人呢?”
“在门口。”
夏曦吩咐,“福伯,快请人进来!”
张爷也跟着出去,到了第一辆马车边,掀开车帘,“叶老爷、叶夫人,下来吧。”
叶贤夫妇下了马车。
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后面的人也跟着下来。
福伯笑呵呵的上前,“几位,请进吧。”
众人跟着他进去,进了会客厅,夏曦坐在主位上,微笑以对。
叶贤夫妇当先要跪下,夏曦赶忙站起身,扶住了叶夫人,“我和子七情同姐妹,叶夫人不必多礼。”
听她爱称叶子七,叶夫人忙道,“承蒙战王妃抬爱了,子七那个丫头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王妃尽管调教,不用客气。”
“叶夫人言过了,子七性子爽朗,敢说敢当,我十分喜欢,再说了,如今她已经是有夫婿的人了,就算是要调教,也是石三湘的事,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众人被她说笑了,身上的忐忑和拘束退去了不少。
叶夫人笑道,“我们今日是过来感谢战王妃的,多谢您救达湘出牢狱,感谢您在三湘有难的时候您帮了他。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叶家永远铭记在心上,以后王妃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派人传话,我们叶家定然竭尽全力。”
“举手之劳而已,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夏曦让众人落座,丫鬟上了茶,福伯领着下人退下去。
叶贤介绍自己,“我是叶贤,子七的大伯,三湘的大舅,今日贸然上门,打扰王妃了。”
“哪里,如果不是脱不开身,我本来是想帮石三湘去叶家迎亲的。”
“子七何德何能,得王妃如此抬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你叶家养出了一个好女儿,我和她一见如故,更何况,去年她还救我妹妹和我的几个孩子,要论恩情,她的恩情比我的大。所以,咱们两相抵消了,以后谁也别再说此类的话,咱们以后就当一家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