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立刻陷入黑暗一片。
几秒后冰冷的潮水气势汹汹向他涌来,淹没他的身体,口鼻和眼睛,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拼命向上游,拼命游,在濒临窒息的挣扎之中,他忽然握住什么。
柔软的,温热的,一个女人的手。
他拼命握住她,就像握住希望。
随后他终于被这股温柔的力量牵引上岸。
湿漉漉的他,睁开眼之后,看到了一张干净的脸。
眉毛微微蹙起,笼着淡淡的愁意,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古典意味,可眼睛是清澈的,那是一双干净纯粹到能拯救万物生灵的眼睛。
他望着她,望着她,一秒也移不开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好熟悉,这个念头一出,他瞬间门想起和她经历的点点滴滴,心下一动,忍不住抱紧了她。
她见他撒娇,就俯身亲吻他:“别怕啊小乖,以后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他本能的说:“好。”
她又问:“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给你一个家,你也给我一个家。”
他莫名心口一紧,仿佛早就知道答案,告诉她:“当然好。”
她听到这个回答,笑得无比灿烂。
惹得他也被感染的笑了。
可笑着笑着,她却像个泡沫一样,忽然蒸发了。
他上扬的嘴角瞬间门变平,一时间门感到无比害怕,孤立无援的滋味比刚才坠水还深刻,情切之下他大喊一声“不要走”。
猛然惊醒。
屋里只有阿卓一个人。
阿卓听到他惊叫,忙问:“你没事吧。”
张之挣和医生也从屋外走进来。
陈遂茫然看着他们,放空了好几秒,才知道要大口喘气。
然后他说:“没事。”
再次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他问:“今天几号?”
阿卓说:“6月20号,明天期末考了。”
陈遂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这几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刚才做了一个梦,他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依旧迷茫。
阿卓看他这样心里难受,挣扎了一会儿,他起身走人,直奔学校。
去找孟菱。
他打电话给徐梁,让顾娆告诉他孟菱的地址。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医务室。
看到孟菱羸弱的脸以及手上的针头和胶带,他原本想说一肚子话,都瞬间门变得不想说了。
默了默,他只是告诉她:“陈遂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整天除了抽烟喝酒不干别的,胡子拉碴不见人样了,我们撬门进去,发现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
孟菱听罢,
眉眼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其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