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察,便会登时粉身碎骨。
风清嘉小小地倒吸了口气,她站了起来。
孔家有什么珍藏的药材,值得师父如此执念?
“没什么可疑的,是我多心了。”
她往明束素那儿走。
咔——
那是酒坛开裂的声音。
风清嘉使出轻功来,她抓住明束素,便往出口处逃。
灯芯草遇酒即燃。
明束素只觉耳边隆隆,这比重山的雪重,比苍平皇宫里明彰帝因长子之死的暴怒更恐怖,她感到身后的热浪推着她们前行。
明束素想起那坛梨花酒,再一次她瞥见了它,未曾深想,她伸手去拿。
似是几瞬,极快地她们逃了出来,而祠堂却塌了。
似是几刻,明束素没有碰到梨花酒,却碰到了它底下压着的一张字条,她把它收进手心。
风清嘉把明束素紧紧箍在怀里,她的呼吸急促,直到她们到了青彦准备的马车上才和缓下来,她甚至把自己的面具落下了。
明束素望见她眼里的恐惧,风清嘉几乎抓破了她的外衫,而她自己的沾满了血的味道。
“走!”
风清嘉对青彦下令,她皱着眉,攥着明束素的手。
这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只有她会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也有办法进入孔家堡的酒窖,而且风清嘉的行程对她的师父来说不难搞清。
毕竟他是商家的人。
可是为什么?
她不理解。
或者,她只是殃及的池鱼?
“。。。是。”
青彦早一步鞭了马,马儿猛地躁动,亦如他内心一般。
风清嘉没有资格对他下令,只有明束素有资格这么做,皇女太宠她了。
“皎儿,你受伤了。”
明束素强硬地把风清嘉扳过来,她看见后者的背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而风清嘉一时思绪未清,便没有反应,任她扯开了那些布条。
明束素狠狠咬牙,从车底翻出药箱,字条恰好掉了出来。
“别信风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