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水挂完,我就可以出院了。”
“我问你这瓶药膏是怎么回事!”雷绍衡执着质问。
“什么?”
“纽约那一瓶也是他送的吧!说啊!”
蔚海蓝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只是一瓶药膏,有必要这样么?
她的沉默代表了默认,雷绍衡一下怒火中烧,几个大步上前,抓起那瓶药扔进了垃圾桶。
他太过用力,哐啷一声,瓶子都碎了。
病房里弥漫起浓烈的薄荷味。
王珊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雷绍衡又是冷眸问道,“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回了一句,“来不及。”
“来不及?好!我就当你开始是来不及,那到了医院后呢?肩膀都给你复了位挂了水,你都躺在这张病床上和别人说话了,难道就没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别跟我说你手不方便,你就一只手脱臼了!还有,你这包不就放在旁边吗!手机用来做什么的?摆着玩儿的?好看啊?之前就跟你说过,有事儿你就打我电话!又找骂呢吧?”
雷绍衡冷声大喝,只见她一脸无谓,他恨不得掐死她,“你给我说话!”
蔚海蓝素来不想去多说什么,可是对于他突然叱呵,只觉得快要抓狂,情绪也被压迫到边缘,终于忍不住吼了回去,“找你?怎么找你?给你打电话?我怎么给你打电话?你让我找的着你吗?我有你号码吗?我给鬼打吗?还是让我联系王秘书,告诉她,我生病了,通知你一声?我没那么娇弱,我不需要!”
她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雷绍衡突然愣住了。
他想到那一次她在酒吧被人灌醉,当时他也是这么质问她,可她什么也没有说。
气氛骤然压抑,震天的咆哮对峙过后,两人谁也不再说话。
她负气地不去看他,而他就这么僵僵地站着,一动不动。
王珊只觉得这么僵下去不行,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雷先生,蔚小姐确实没有你的号码。”
雷绍衡眉宇一皱,顿时支吾了下,而后反问,“你怎么不给她?”
“我……”王珊实在是憋屈,她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其实是你不让我给吧?
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你的手机呢?”雷绍衡转而冲蔚海蓝问道。
蔚海蓝别过脸去,并不想理他。
“我翻你包了啊?”像是怕她生气,见她不应,雷绍衡又提了声醒。他这才取过她的包,翻找到她的手机。
雷绍衡握着手机走近到床畔,在她面前按了一串数字,然后尝试拨打,他的西装外套里果然传出了声响,他这才挂了线,又是说道,“这个是我的号码,你快点保存好。”
蔚海蓝依旧别着脸,一声不吭。
雷绍衡有些恼怒,只觉得自己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可面前这个女人还不领情,他将手机丢回包中,“存不存随便你。”
“水快挂完了,我去叫护士。”王珊急忙说道。
护士立刻被请来,拔了吊水的针管,轻声嘱咐,“肩膀要是疼了,那就得来医院做检查,这几天就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
雷绍衡凝了俊颜,“你住院好了。”
“不用,只是小伤。”
“都脱臼了,还小伤啊?”
“死不了。”她随口一句,他被气得胸闷。
“我让你住你得就住,甭给我废话!”雷绍衡低喝一声,大男子主义开始发作了。
王珊一听,登时又苦了脸。
哎哟,这下真是要完蛋,敢情是火星撞地球了!
护士看不下去了,当起和事老,“这位帅哥,你别大小声的,这是你女朋友吧?她现在是伤患,你温柔点!”
雷绍衡被个护士教训了,倒也不生气,嘀咕说道,“成,不住就不住。”
王珊替她拿了东西,雷绍衡则上前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