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她的情绪濒临崩溃,终于不堪负荷。
沈逾安的失踪,无疑是导火线,一旦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根据沈乔那日的笔录来看,她那日好好地睡在公寓里,一觉醒来没有瞧见沈逾安,她只以为他是出去了,于是就静静地等候。等过了中午,还不见他回来,她就有些急了,开始拨打他的电话。她一遍又一遍地打,可是却一直也没有人接。
沈乔心里担忧万分,可还继续等候。
直到天色也暗了下来,沈乔再也坐不住了,茫然地冲出去寻找。
在沈逾安消失了一整天之后,沈乔慌张地报了案。
可是公安局的办事效率并不如她所想,沈乔开始唾骂叫嚣,直到他们将她轰了出去。这时的沈乔,更加无助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沈逾安,沿路这么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看见有人了,她就抓着别人问。
别人只把她当成疯子,就打了电话报警。
好多次被人举报,她被送入公安局。
局里的人没辙,想着这是个麻烦事儿,于是终于查了一些有关的线索。
那是在城郊的海边沙滩地,据说在几天之前,有人曾经在那儿见过沈逾安。
提供线索的人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儿。
老头儿还告诉警方,那天大概是六、七点,天已经很黑了,还清楚地记得风很大。老头儿住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正要回去,顺便捡些游客留下的瓶子。远远瞧见那个男子孤落落地坐在海边,旁边还有无数的啤酒易拉罐,他便走了过去。
那个男人,长得挺英俊,衣服穿得也很不错,虽然有些脏了。
老头儿主动和他说话,男人也不回应。他又问这些易拉罐能不能给他,男人点了头。老头儿谢着收好废品,作势就要离开。可是瞧了瞧那个年轻人,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便又聊了几句,莫不是让他放宽心芸芸。
后来,警方在海滩边的沙地上找到了男人的衣服和手机。
根据老头儿证实,正是沈逾安那日所穿的衣服。
而那个手机,所显示的号码,也是属于沈逾安本人。
警方排除他杀,当下将其列为意外死亡案件,给了沈乔最终回复。
沈乔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立刻又哭又闹,最后不了了之。
没有想到,沈乔竟然发了疯,拿了刀要埋伏袭击。
警方以持刀行凶的罪名暂时收押沈乔,蔚海蓝步履颓塌地走出审讯室。脑子里空空的,探员方才所说的话语,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排除他杀,意外死亡,谁死了?她怔怔而出,有些失魂落魄。
王珊最先赶来,瞧见蔚海蓝魂不守舍地走出,立刻上前关切的询问,“夫人,没伤着你吧?”
蔚海蓝木然地摇头,转身要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像是有一块尖锐的骨头在划着喉管,鲜血淋淋,涨得发痛,艰涩得无法开口,好久也吐不出半个字,堵得她难过。
王珊见她神色不大对劲,赶紧扶着她出了警局。
大厅里办事的警官,其中一人颇为八卦地议论说道,“刚才那个被抓的女的,发狂持刀乱砍人,她是沈家的千金沈乔,你们知道吧?那么风光的沈家啊,突然说倒就倒了,唯一的弟弟已经葬身海底,看来也是受不了打击自杀了,现在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啊……”
众人一听,感叹唏嘘世事无常。
从警局回瑾园的路上,蔚海蓝依旧面无表情。双眼却更加空落落的,她注视着窗外的景色。王珊不时地瞥向她,她的侧脸瞧不出半点情绪。可是那种悲伤,却清楚地可以察觉。她方才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安慰。
王珊想要缓和气氛,便吩咐司机开了音乐。
广播里放着一首老歌,不知道是几年前的歌了,那种非常老调的温柔,却让听者不禁怅然难过,那个男人缓缓唱着那句,“而青梅竹马的回忆已经没有人会去记得,说不出我原是来自哪里的人。”
她的思绪恍恍惚惚,一下就飞逝到从前。
蔚海蓝已经刻意得不去记忆往事。
无论如何懊恼,无论如何欢乐,可也无济于事,谁也无法挽回无法停留。
可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一下就没有忍住,一幅幅画面如洪水涌来,将她冲击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