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正事儿呢。”
“我也没和你说假。”
“你睡蔷薇苑?”
“我失眠,天天闻着你的味儿,我才睡得着。”
“那小猫睡哪儿?”
“它得跟着我,当然是和我睡一屋了。”
蔚海蓝抱着小猫来到蔷薇苑,这地方她住了二十几年,自然是熟悉的。选了个好角落,便将猫砂盆放稳。回头一瞧,他正抓着那只猫逗弄,小猫洗了干净,看上去倒也挺伶俐的,雪白的毛,刺猬一样的竖起来,张牙舞爪的。
他就一下捏小猫的爪子,一下抓抓它的小尾巴,总要惹得它成了刺猬,他才肯罢休。
蔚海蓝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欺负它?”
雷绍衡还舍不得放开手,抓它放在腿上,抚着小猫柔顺的毛,“想到它叫什么名字了,就叫刺猬。”
蔚海蓝快要晕倒,谁管一只猫叫刺猬。
“好了,这些我都安好了,还差个猫屋,今天忘记买了,明天再买吧。”蔚海蓝站起身来说道。
他抬头望去,只见她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你上去洗个澡吧,小心感冒。”
黏糊糊的确实不舒服,蔚海蓝就上了楼。
她的屋子,依旧是没有变的。
那是依着赵娴的喜好而设,也是她所喜欢的。青花瓷的蓝,符了她的名字,甜白釉影中透着一丝古典的气息。洗澡的时候,蔚海蓝就想,这屋子多少年都没有变过,虽是好看,可也有些陈旧了。等她空了,就好好折腾一番。
衣橱里的衣服竟还是她留下的那些,一件也没有丢。
她的睡衣,深红色的,丝织的。
她黑色的头发,有水滴从发稍落下来,衬着那深红,小脸也带了绯色。她从玻璃门里边走出来,他站在外边瞧得一怔。不是没有瞧过她,全身上下也早就摸过亲过,可这样的她,竟有别样的感觉。
忽然间,就有了种家的味道。
他坐在地毯上,拍拍身边的位置。
她也大方地坐下。
他扯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着头发,他很细心也很小心,她的头发已经长至背部。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像那时候一样长了。
房间里的钟,每到十二点,就会报时。
蔚海蓝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她扭头说道,“我该回去了。”
“恩。”他应了一声。
“你送我回去。”
而这次,他却没有说话。
只是这么盯着她,他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渴望,似是在挽留。蔚海蓝知道,虽然他不说,可也明白他想要。若是以往,他早就无赖一样抱着她又啃又咬了,哪里会这么安分。这些日子以来,他最多就是亲亲她,深入的举动,那是半点没有。
他顾忌什么担心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此刻他们这么静静互望,屋子里开了一盏壁灯,昏昏暗暗,她看见他的眼睛,温柔而深沉的注目,彼此的呼吸温热地扑到脸上,连心跳估计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手,慢慢移向他,指间触到他。
也不知道是谁再刹那先动,两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激烈而渴求地拥吻着,交换彼此心里的悸动,他们吻得忘乎所以,似是要冲破她的害怕,他的吻霸道中带着温柔,冲淡她曾经摆脱不了的阴影。
没完没了的亲吻,嘴唇也好像麻了,蔚海蓝被他紧紧抱住,他的唇贴着她肩头的肌肤,呼吸出灼热的气息。
“不要害怕。”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却那样低沉有力。
蔚海蓝被震动了,这个男人一向都是强势,充满了威力,无所不能,此刻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安抚她的惶恐,这让她莫名的一暖,有一股子勇气就涌上心头,她只抱住他,对着他的嘴吻了下去。
许是刚洗澡的缘故,又或者是淋了雨的缘故,所以她的亲吻也带着些潮湿,他顿时欣喜若狂,她的主动让他快要发疯。他只愣了一秒,随后更是猛力地回吻她。这回儿力道没有控制好,牙齿撞到一起,磨得尝到几分血腥味。
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全都在瞬间冲到脑门,如同狂风暴雨夜里的海浪,一个劲儿的猛拍礁石。他将她吻倒在地上,牡丹的大富贵地毯,他的手顺着睡袍,摸过她的柔软有弹性的双峰,探到腰间的腰带,轻轻一扯,那件睡衣就松松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