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交代……”秦建国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钱的来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理由……”黄炳文声音冷冰冰的,那感觉,就像铁面无私的判官一样。
“你把我放出去,我去调查,然后给你答案……”秦建国这话就有些耍流氓了,其实在黄炳文面前,他一直都在耍流氓……
“秦书记,能在一个少数民族的行政地区做一个大班长,做为一个后辈,我还是很佩服您的,我也愿意相信您是无辜的,当然了,我个人的感情并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放您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您还是说些实质性的东西吧……”这些场面话,黄炳文说的很溜,废话么?谁不会说?
“那你们就去调查呀,我只能跟你说,我不知道……”秦建国流氓习气浓重得很,活脱脱一个老兵痞。
秦建国的话,让老张又是一个劲儿的咧嘴。
“秦书记,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黄炳文瞟了秦建国一眼,微微一笑,“我想,既然您没有办法给党、给人民一个交代,那我们只能从侧面入手了,听说您有三个女儿,身为您的直系亲属,我想她们很可能会知道点儿什么……”
“开玩笑?”秦建国撇了撇嘴,“我们家少君是顾元帅的关门弟子,有本事你就去找她吧,我们家小君是苗寨寨主的外孙女,下一任的寨主,你要是想找她,我也不拦着……”
既然加了元帅衔,那她的弟子就不是谁都能动的,苗寨寨主的外孙女儿,下一任的寨主,那就更没人敢动了,在这个和谐的社会,引起民族矛盾,对一个政府官员来说,这就是抹不去的污点儿了,对以后的升迁调动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秦建国之所以能没有任何背景,在四十八岁之龄成为一个正厅级干部,主要功绩就在民族团结这方面儿,他是苗寨寨主的女婿,整个湘西的苗人,都是他的坚定支持者。
“可是您的次女呢?”黄炳文冷冷一笑。
“我的次女?”秦建国望着黄炳文的目光更不屑了,“我们家怜君,怎么说也叫了老债主年的外公,那干巴老头儿怎么也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你……”黄炳文气结。
“别你呀你的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昨天晚上和几个同志玩儿斗地主,玩儿到了凌晨四点,你问完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觉去……”秦建国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哼……”黄炳文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砰……
门被摔上的声音,屋中陷入了沉默中。
“这小子,软的硬的,黑的白的都能玩儿呀……”秦建国啧啧有声,脸上都是欣赏,双腿却是从桌上放了下来。
“名门之后嘛……”老张一笑。
“有监控?”秦建国挑了挑眉毛,面上都是玩味的笑容。
“可能么?”老张白了秦建国一眼,“要是有监控,他敢那么办?不过录音设备倒是有,就在他钮扣儿上……”
“嘿嘿嘿,狡猾的小子,还是年轻好啊……”秦建国嘿嘿一笑,身子一仰,靠在了椅背儿上。
“你也不得不防,明目张胆的找你闺女儿麻烦,这不可能,但是暗地里……”想想目前的形势,老张叹息一声,“老秦那,这次你惹的事儿,恐怕不小呀……”
“哼,刘胡兰同志有句话说得好,怕死不当**……”秦建国冷冷一笑,“那些贪污分子,我一个个全收拾了他们……”
说实话,秦建国从没有担心过他的女儿,实在是,他的三个闺女儿,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长女秦少君,精通古筝,是总政文工团顾冰心元帅的得意弟子,顾老元帅在国内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势,但是影响力惊人,她的弟子,在整个中国,就没有几个敢动的,嗯,除非有了确凿的证据。
次女秦怜君,生来就不似个普通的女孩儿,从她出生到如今的二十三年中,她就从来没有慌乱失措过,她的面上,永远都是那一副云淡风轻、古井不波的模样,用一个词语形容,那就是从容,再来一个词语形容,那就是雍容,从容淡定,似是她与生俱来的一样,和姐姐秦少君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她们的母亲就是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
幺女秦小君,是秦建国和苗寨的小公主可儿生的,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由于她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去世了,而父亲又是政府官员,每天总有做不完的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带孩子,所以她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长于苗寨的小丫头儿,她的身上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蛊虫,他的外公,苗寨的寨主,更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给她捉了一条带着剧毒的小青蛇防身。
“你呀……”老张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你还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哼……”秦建国不屑冷哼,目光却是异常沉凝,“管他前面是什么牛鬼蛇神的,老子偏跟他杠上了……”
扭头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202年2月日,0:4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