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实在没力气折腾的祝无忧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休息。
楼下,燕青,宋嫂也同样被她折腾得够呛。整整一天了,燕青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这么能折腾。
祝无忧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她在想,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怕墨司寒的?
以前,除了例行公事般的夫妻义务,两人交集的次数极少。即便是墨司寒待她态度冰冷,但她还不至于对他心存畏惧。
真要溯源的话,她对他的恨,应该是从几个月前墨司寒误以为她怀孕,逼她去医院那天开始的。
祝无忧记得那是墨司寒第一次打她。之后,他的恶行变本加厉,如数家珍。再然后,祝无忧那颗原本爱着他的心,迅速地由爱生恨,直到变成了现在的惧怕。
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墨司寒彻底磨灭了自己在祝无忧心中的高大形象,难怪人们都说人心才是最易变的。
这一回墨司寒骗她回来,一定没安好心。但她无力挣脱他为她设置的牢笼,这才是最令她感到绝望的地方。
“叩!叩!叩!”
敲门声过后,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睡呐?墨太太,这是特意在为晚上养精蓄锐?”墨司寒一边调笑,一边伸手去摸她的秀发。
祝无忧的后脊骨一阵发凉,一动不动继续装睡。
“好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下去吃饭吧。”
祝无忧转了个身,选择背对着他。
“那好,我陪你一起睡。”
墨司寒掀开被子,真打算钻进被窝一起睡。
树无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祝无忧“腾”得一下坐了起来黑脸道:“要睡你睡吧。”
墨司寒跟着起身:“墨太太今天貌似心情不好?”
祝无忧一脸严肃:“请注意称谓,我已经不是你的墨太太了。”
事实胜于雄辩,墨司寒拉着祝无忧的手进了隔壁书房:“跟我来。”
墨司寒拉着祝无忧的手进了隔壁书房。
“干什么?”
墨司寒从抽屉里取出之前签的那份协议书摆在桌上:“看到落款了没?我并没有在上面签字。”
“墨司寒,你可太有意思了!之前逼我离婚的是你,现在不肯签字的也是你,你是不是以为你有钱有势,你就是法律?”祝无忧觉得她快要气炸了。
墨司寒突然掏出一枚戒指,单膝下跪在祝无忧面前:“墨太太,这个婚戒是我欠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结婚都没得到的东西,你不觉得它来晚了吗?”祝无忧的脸上多了一抹苦笑,“墨司寒,你欠我的何止只是一枚戒指?”
“我知道,一样一样来,包括婚礼,我都会一一补上,只要你给我机会。”
“呵,动机是什么?”
“非要有动机吗?我不说动机,你是不是就不会安心?”
“是。”
“那好,我说。奶奶身体不好,想要抱曾孙。”
听到理由是这个,祝无忧忍不住笑了:“这事还不容易吗?在晋城,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还少吗?别说一个了,生个足球队都没问题。”
墨司寒蹙了蹙眉,语气诚恳道:“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