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封河。”
他把零碎的思维片段连贯起来,轻声地念出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其实并不难吧。
但他真的不知道他表达出了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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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骑着自行车放学到家门口。又是相当普通的一天,她自行车提起来越过台阶,忽而察觉到异样地仰头——
“阿经?”她倒吸一口凉气。
阿经在屋顶上蹲着看自己……很危险的啊。
于是在封河匆匆与母亲告别后说明要去外面走走,走入人较多的街道上时沈经终于出现在她的身侧。
“阿经有什么事么?”她特地为了与阿经说话才走到街上来。
“来看你而已。”他收敛眼眸的色泽。
“阿经今天穿的不太一样啊,好年轻的感觉。”封河笑起来,左手伸上去牵住了对方的右手。
沈经握着这个温暖的手掌,也露出笑意。
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永远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
但是——总是会有如此多的但是。
他没有说话,只是与封河沿着街道静静地走。逐渐呼出一口气,他说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嗯哪,路上小心啊。”
手分开。
“啊。”他轻声回应一声,点头后独自沿着街道走出去。
封河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无奈地微笑。
还有很多的感情需要你了解啊阿经。
那之后沈经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依旧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后听颜松说在本市区找到了卢卡的踪迹,他一时晃神。“他会不适应吧。”难得主动发表评论。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队友啊。”颜松谜样地微笑。
“他与我一样罢了。”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是封河带来的——维尔福里德将那个金属球带走回国了。”
“已经销毁了吧。”
“表面上已经销毁,但如果信息的保存形式不是凭借直接刻录在金属上呢?”
“……?”
“你不必知道。”
如果信息的保存方式是辐射甚至金属记忆的话——恐怕真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沈经独自走在街上,将怀里的十字架挂坠取下来,然后衔在嘴里吹响。哨声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围走过的人都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
十字架重新落在他的胸口,他继续默默地向前走。当年这样的哨声可以穿越大半个战场达到集合的目的,全能者对如此高频率的尖锐声响是极度敏感的。每个人的哨音都不同,属于卢卡的那一个声色低沉黯淡得多。
十五分钟后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棕褐色中短发的高大西方人,穿了极普通的外套与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