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皇宫中,皇帝云承兴和皇后许容音正在御花园,一边赏花一边谈论着一个月后的太子选妃细节。有太医院宫人来报,宁王府的人拿着明世子的腰牌进宫请太医了。
“宁王府?谁病了?”皇帝云承兴隐隐有些兴奋,宁王府的那几位,平日里身体好的气人,好的让他咬牙切齿。每次都是自己被气的吐血,他们啥事儿没有,就很让人不爽。
“皇上!”皇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皇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过于明显了。
“回皇上,好像是宁王府的表小姐病了。”宫人低着头如实回话。
“表小姐?哪个表小姐?”云承兴有些疑惑,安平早上还来请安呢,看着挺好的呀。
“应该是宁王妃的侄女,前天听进宫请安的命妇们提过几句,好像是家乡受了灾,只身来京投亲的。”皇后赶紧给皇帝解惑。
“哦,那让陈院首去吧。”宁王府的面子是要给的,先不说他这个三皇兄有多难缠,就是看在月明的份上,也不能不管呐。
当年,初次见自己的这个侄子,小小的年纪就一副老成的做派,不像自己的几个孩子,淘气的紧。也是好奇想逗逗他,问他长大想做什么官,他仰着稚嫩的小脸,一板一眼地回到:
“当将军,收回黑河城。”
“谁告诉你的这些?”
“我看的!”
云承兴抬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三皇兄。
“前些日子我们路过了黑河城,城里百姓······”宁王云承宴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黑河城原是他们天启国的属地,因着夺嫡之争,朝堂震荡,疏忽了外敌,才被他国有可乘之机,发兵强夺了去。
虽然最终云承兴险胜称帝,满心重振朝纲,奈何内耗太久,朝庭几乎无人可用。
熬了无数个夜,抓掉了无数头发,他能想到的还是他不问世事的三皇兄云承宴。
他花费了很多功夫,才把游历在外的三皇兄一家召回京中,可任他软硬兼施,云承宴就是油盐不进,除了天天讨自己王妃开心,其他事情一概不问。
如今看着自己的小侄子有如此雄心壮志,就有心留在身边培养。都说虎父无犬子,他相信云承宴那么聪明的人,孩子的天赋一定也不差。
虽然宁王妃激烈反对,云承兴还是强硬地下了圣旨,要么留下孩子,要么留下老子。为了天启的未来,他除了“不要脸”别无选择。
云月明终归是没让他失望,现在的云月明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好剑,剑之所指,战无不胜。
剑是需要保养的,所以只要不是捅破了天,云承兴都乐意给宁王府面子,何况现在只是请个太医。
看来自己改天要见见这个表小姐,云王妃的侄女,以她的性子应该是很在意的,而自己这个三皇兄又很在意他的王妃,这个关系,自己可要好好利用啊。
“皇上?”皇后许容音看着他脸上的算计,他们夫妻多年,她太了解自己的枕边人了。
“据说这位表小姐是宁王妃娘家留下的唯一亲人了。”
“哦?唯一啊······”
云承兴没有说下去,挥挥手带着人回了御书房。
云朗几乎是拎着陈院首飞回宁王府的,可怜陈院首一把年纪,哪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一落地就扶着柱子干呕起来,好在红莲及时递上了一杯水,他抖着手喝下,喘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狠狠地瞪了云朗一眼,他转身走进房间,心里想着,今后一定要离宁王府的人远点,这一家子都不正常,自己这把老骨头可还想多活两年呢。
“陈太医,你快看看清清,她还没醒。”宁王妃是认得陈院首的,也知道他医术了得。
“见过宁王、王妃、明世子!老朽奉皇上之命来给表小姐看病。”心里却嘀咕,你们要谢就谢皇上吧,不是他开口自己才不想来宁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