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的渣男老公何晋,怒斥:“你什么人?”
姜妙没理他,看向秦珊:“你还能忍吗?我忍不了了。”
本来姜妙是不打算管秦珊的事。毕竟,是她的私事。她们俩的交情,还没到那种她可以管对方私事的地步。但是……秦珊的这个老公,实在是让人太匪夷所思了。姜妙真怀疑,他出生的时候是不是直接带着胎盘生出来的。怎么就如此智障?何晋大约发现,姜妙不是个惹的。“出去,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怪不得秦珊现在变得这样狠毒,肯定都是跟你们这些人学的。”
姜妙鄙夷,想骂人。“夫妻,你怎么有脸好意思说夫妻这两个字?”
“妻子流产大出血,不关心妻子孩子死活,陪着三儿烛光晚餐,现在还跑来老婆面前跟狗一样乱咬,见过渣男,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不是人的狗东西。”
何晋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什么三,柳莺才不是,爱情里,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呕……”姜妙做了一个快被恶心吐了的表情。这是多傻逼的人,才能说出这样脑残的话啊。“我又没说错,你问问秦珊,当年如果不是柳莺出国,我怎么可能会娶她。”
姜妙真想把手里的保温桶砸在他脸上。“她逼着你结婚的吗?你那么爱那个柳莺,怎么不给她守身如玉?说到底,还不是管不住下半身,自己渣,就别找那么多理由。”
秦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身体虚弱得很。住院已经有48小时了,到现在何晋才来看她。而且,还是因为,她报了警,警察把柳莺抓了,何晋才跑来!她其实一直在给何晋机会。如果他来了之后,能第一个关心她,或者孩子。至少,证明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她,哪怕没有爱情,八年相处,总该有点亲情在。可是,他并没有。见了面便对她破口大骂。丝毫不关心她,更不关心孩子。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竟然都能这样残忍冷漠。八年的时间啊,就算是养条狗,也多少该有点感情了。秦珊心中那一点点的希望,彻底破灭。看向何晋的眼光,终于完全冷下来。她转头抓起手边的档案袋,用尽全身力气丢给何晋。“你不是要想救柳莺,那就这份离婚协议签了!”
何晋愣住,没接住,档案袋掉在地上。姜妙也愣了一下。何晋一脸防备看着秦珊:“你又耍什么花样?”
秦珊:“你不是想和柳莺在一起,我成全你。”
姜妙挑眉,她发现,秦珊是来真的,不是玩笑。苍白的脸上,没了之前的痛苦犹豫,只剩下坚定。能想清楚就好。女人的一生,为什么要糟蹋在这种渣男身上。何晋依旧不相信。在他看来,秦珊就是他的舔狗,不管他做什么,她永远都会像狗一样,忠诚地跟在他身后。大学的时候,永远都甩不掉。其实何晋表面上表现得非常不耐烦,可心里却是很得意的。秦珊的播音系的大美女,家境不错,喜欢她的男生很多。可她心里只有何晋,爱他爱到卑微。何晋不管跟柳莺怎么折腾,回过头,永远有一个秦珊。他的朋友都说,秦珊是他永远的备胎。正是因为知道秦珊对他的爱,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挥霍她的感情。秦珊竟然要跟他离婚,呵,这怎么可能,这女人肯定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何晋捡起掉在地上的档案袋,拆开拿出来,果然是一份离婚协议。秦珊已经签过字了。何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心中也有些不安,不,秦珊她怎么舍得跟他离婚。她肯定只是太吃醋,所以,在跟他闹。“秦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拿着就能威胁我了吗?你休想。”
“你觉得你痛苦,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柳莺,你抢了她的爱人,她一个人在国外孤独没有依靠,没有她你能和我结婚,能霸占我这么多年?你知足吧!”
姜妙都被惊呆了。他妈的,谁来把这个男人拉走,他真的是个神经病。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秦珊并不想跟何晋过多纠缠。“我很累,没那么时间跟你吵架,我只有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签了,我什么时候去警局销案。”
“你那么爱柳莺,肯定舍不得她在那受苦吧?”
“你最好快一点,如果警察一旦以故意伤害罪立案,移交检方,想撤也撤不了。”
姜妙在一旁附和。“对啊,到时候你想看她,就要去牢里了,像你宝贝那种是故意伤害罪,而且造成严重后果,至少得3年起步吧?”
何晋怒吼:“你们威胁我!”
“你要是不签就走吧。”
秦珊闭上眼。何晋咬牙切齿:“好,秦珊你不要后悔!”
他拿起笔就要签。秦珊平静道:“你是婚内出轨,净身出户没毛病吧,柳莺那么在乎你,肯定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当然,你以为她是你吗?”
何晋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落笔签下名字。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秦珊会离开他。秦珊微笑:“那我就放心了,你正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总不能让她一直做没名没分的小三。”
何晋咬牙:“还用你说,她一出来,我马上就和她结婚。”
秦珊点头:“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我希望你最好明天就搬出来,你现在开的车是我给你买的,婚都离了,你也不要意思要我的东西吧。”
“还有你父母那边,他们住的房子,是我婚前买的,麻烦你通知他们,尽快搬走。”
何晋怒吼:“秦珊你不要太过分,我父母那么大年纪了……”秦珊皱眉:“可是都离婚了,前公婆怎么还能住前妻的房子呢,我想柳莺肯定不愿意你和我有牵扯。”
姜妙真想给秦珊鼓掌。到底是主持人,口舌之争怎么能输。何晋签好离婚协议摔再地上:“秦珊你别后悔。”
说完,转身摔门离开。秦珊转头和姜妙对视,脸上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这舔狗,谁爱做谁做,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