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忍辱负重陪陈梵喝了一顿酒的廖三爷,管着京城侦缉司的廖二爷,前后脚赶到大哥廖建国的住处。
三兄弟碰面。
“大哥,咱们尽快把孩子们接回来,然后弄死那小子。”廖三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尽快弄死陈梵。
“今晚这事一旦传开,不知多少人会对咱们廖家丧失敬畏之心。”廖二爷说完叹气,忧心忡忡。
坐在茶台后的廖建国,为两个弟弟倒了醒酒茶,神色如常道:“你俩今晚都喝酒了,先醒醒酒。”
“大哥,我没喝多,清醒着呢。”
“清醒个屁!”
廖建国突然发火,瞪眼骂廖建业。
廖建业有点懵。
“哥,咱有话好好说,老三今晚被姓冷的小子打的头破血流,你再骂他,他更憋屈。”廖建军为老三解围。
“去年,卢一鸣的心腹手下阿龙,开车撞死一纨绔子弟,这事儿你们还记得吗?”廖建国面沉似水问两个弟弟。
廖建军、廖建业点头说记得。
“被阿龙撞死的纨绔子弟,是政务院谭副院长的小儿子,最后按照普通交通事故处理的。”廖建军补充一句,当时是侦缉司出面处理这事,他记忆深刻。
“老三,你想想,如果你的小弟猛子,撞死政务院谭副院长的小儿子,会怎样?”廖建国问廖建业。
“会怎样……”
廖建业沉吟。
廖建军道:“老三肯定得交出猛子,猛子肯定被判刑,搞不好谭副院长连咱们廖家都会恨上。”
“那为什么阿龙啥事都没?”
廖建国这廖建军廖建业无言以对。
“我告诉你们吧,谭副院长没追究阿龙,是上头那位的意思。”廖建国说到上头那位,指了指天花板。
廖建军、廖建业愣住。
“上头那位,很忌惮云鼎会背后那可怕存在。”
廖建军道:“龙盟,虽然在西方很厉害,甚至能影响高层,但在咱们华国的影响力,基本为零啊!”
“很多事,层面不到,接触不到,总之别再招惹姓冷的小子,那么年轻的武道宗师,很可能是龙盟重点培养对象,来京城,多半是来历练,也许,卢一鸣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了。”廖建国此言意味深长。
沈公畏惧谁,他有所耳闻,但不能向老二老三透露,毕竟那个人是整个沈系的禁忌,谁提,谁就是在戳沈系伤疤。
老二嘴很严,可老三跟狐朋狗友喝酒时往往口无遮拦,将沈系忌讳的事情告诉老三,必定传扬出去。
沈建军点头,虽然觉得他大哥一些说法,匪夷所思,但他身为京城侦缉司一把手,深知云鼎会以及云鼎会下面的场子,这两年顺风顺水,绝非卢一鸣人脉关系广的缘故,而是另有隐情。
“看来大哥以前经常叮嘱二哥,别碰云鼎会下面那些场子,不单单是给卢一鸣面子,也是上头的意思。”
廖三爷说着话瞧廖建国。
廖建国没有否认。
“看来我这次只能认栽了!”
廖三爷郁闷叹气。
瀛台。
南书房临水大露台。
失眠的沈公穿着睡袍坐在藤椅上,听着蝉鸣,思绪万千。
“这是需要您批阅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