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将江诺的话听在耳里,脚下的动作却没有慢一分。
约莫跑过了两条街,她才气喘吁吁地挺住了脚步,往后看去。
她只是气有些喘,但追着她跑的江诺情况则更是糟糕。她端庄的盘饭散落下来,汗水将她的头发紧紧贴在脖子上,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见她停下脚步,江诺脸色一喜,连忙道:“千夏!别跑了!我追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
千夏咬了咬下唇,还是狠心继续往前跑。
“诶——别跑了!”江诺再度追了上去。
就在千夏要跑过红绿灯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挡在了她的面前,车床摇下,棕色卷发的男人用英文问道:“要坐出租车吗,美丽的小姐?”
千夏脚步顿了顿,刚想绕过出租车的时候,左手的衣袖被人紧紧抓住。
“千夏!你不准再跑了!我……我抓住你了!”江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袖子,摆出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的表情。
出租车司机见状,以为是出了什么纠纷,连忙将车子开走了,免得惹火上车。
“您放开我吧!拜托了……”千夏的语气里满是恳求,甚至还带了哭腔。
“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被送出国治病吗?怎么在这里?你如果在这里治疗口吃症的话,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跑?”江诺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问题,眼里满是迫切。
她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你放开我吧。”千夏摇着头,眼底是点点泪光。
“你这是要逼疯我吗?”江诺说着,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时城那小子不声不响就送你出国治疗,说是要进行封闭治疗,所以让我不要问你的消息。你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
“我……”千夏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是不是时城那家伙根本不是让你去治疗,而是把你丢在这里了?”江诺说着说着,眼底就染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意。
那样子,似要把时城扒掉一层皮。
“不,不是这样的。”千夏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时城。”
“那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诺加重了语气,一副“你不说誓不摆休”的模样。
千夏叹了一口气,道:“好,你要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
“夫人!夫人!”不远处传来时管家急切的喊声。
“你等一等我。”江诺说完,似又觉得不放心,还是拉着她往时管家那边走去。
时管家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但碍于江诺在场,没有多问。
“我跟千夏有话要说,你找个地方等着吧。”
“好的,夫人。”时管家深深一鞠躬,没多说什么便退开了。
“那边有家音乐咖啡厅,我们去那里聊吧。”江诺提议道。
千夏的目光在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上停留了一瞬,继而看了江诺一眼,点了点头。
按照赫连七的计划,她已经完成计划的第一步了。
而她手上戴着的手表里装着一个窃听器,窃听器那头,直通秦简的书房。
就算秦简不一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听,但她也必须时时刻刻都做到谨言慎行,不能让秦简知道她的真实目的是让秦简跟时家和好。
音乐咖啡厅里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让人听了内心都不免要平静一些。
“这是两位要的咖啡。”服务员端上两杯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