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的语气很认真,千夏心里却更觉不快。
“跟她有关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得弄清楚?”只要是阮玥有关系的一切,他都想知道是吗?
“我想弄清楚这很奇怪吗?”时城站直身子,背部离开栏杆,奇怪地问道。
这个丫头,怎么突然就又跟他甩脸色发脾气?
他到底又说错什么了?他不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阮玥吗?如果理由恰当,那他以后也不理阮玥了。就这么简单,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脾气。
“你不奇怪,你当然不奇怪,我奇怪行了吧?”许千夏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出阳台。
然而她一转身,却直接装上了玻璃门。
“砰——”一声闷响,吓得时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走过去拉过她的手,仔细地查看她的额头:“我看看,撞到额头了是不是?别动,我看看有没有起包。”
“你别碰我!”千夏伸手想要推开他,奈何对方力气大,被她这么推几下根本纹丝不动。
她推的起劲,额头上却突然感到丝丝凉意。
是时城在帮她的额头吹气。
一时间,她推开他的动作僵了僵。
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还痛吗?”时城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连他自己听到的时候都迟疑了一下。
千夏眼眸微闪,沉默半晌,她忽而伸手猛地推开了时城。
“时城,你幼不幼稚?!”
撞痛了用吹气的,小孩子吗?
“别生气了。樱花不是来了吗?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告诉阮玥不用来帮忙了。”
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千夏动了动唇,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我哪有生气?你想多了吧?”
“没生气吗?那就好。”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
千夏气急:“你——”
“怎么了?”
“没事!我要出阳台!”
时城无奈地摇头,上前扶她出去。
看在她是病号的份上,喜怒无常就喜怒无常吧,他不敢惹他忍还不行吗?
正在厨房做菜的樱花无意间透过玻璃看到两个人相拥着出来,拿在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锅里。
为什么她觉得……两个人逆着夕阳相拥的场面看起来那么和谐呢?
她甩甩头,重新拿起锅铲做饭。
她可不能胡思乱想,朵朵小姐可是七爷的未婚妻呢!
……
这一晚,樱花留了下来。
为了方便照顾她,樱花特地拿了被褥在她卧室的地上铺床。她虽然劝阻过,但奈何樱花无比坚持,她也只得任由樱花睡在她房间的地上。
视力恢复是在周六下午三点多。
她躺在床上挂着盐水,因为无所事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等醒过来,她下意识地想去摸枕头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