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我亲你也只是因为想亲你一下而已,根本就不是你说的侮辱你。”
千夏一阵无言。他怎么还记得这个“侮辱”两个字呢。
真是的!
那时候……她哪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啊?
一个之前像躲瘟疫一样想跟她脱离关系的人突然亲她的话,除了侮辱,她当时的确没想过别的可能嘛!
千夏目光一偏,突然看到了直往外碰水的针头。
她一愣,转头看向时城。
“你怎么又拔针头!你刚才下床有扯到伤口吗?”
她记得昨天就是因为他兀自扒了针头跳下床才导致缝合的伤口裂开的。
“没有扯到。都一个晚上了,哪有那么容易再裂开的。”时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看看!”千夏强制地拉开他的手,将他胸口的扣子解开,想看他前面的纱布有没有渗血。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千夏还来不及看伤口,护士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你这个点滴还是挂……”
话语戛然而止,护士看到许千夏在时城的怀里,而时城胸前的扣子全部被解开……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出什么误会了什么。
时城一看到护士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他微抿了唇,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千夏却是慌了,连忙摆手解释:“不是这样的,护士姐姐!我只是帮他看看伤……”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我也年轻过。”护士看他们一眼,又看到被拔掉的针头,不由得摇了摇头教育道:“但是再怎么恩爱,你们也能不能等到先出院了啊?”
“真的不是这样……”千夏欲哭无泪,扭头挤着眉示意时城帮忙解释。
时城似乎没看到她挤眉弄眼,一直保持着沉默。
“还是麻烦你们忍一下……我去再拿个针头帮你重新扎针。真是的!”护士说完,转身离开。
护士一离开,千夏没好气地打了时城的脑袋一下。
“你干嘛不解释?!”
“解释有用吗?”时城一摊手,“还不如当做默认。”
“默认你个头默认!”
……
等到点滴重新打上,千夏想起森瑾的事情,便问道:“森瑾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已经让时管家叫人上诉了。走最严的法律程序。”
“那她会被判刑?”
“当然——故意伤人罪。她已经成年了,所以不能被减刑。”
“可是这样的话,她一辈子都毁了。”
时城停下翻阅文件的动作,扭头看她。
“许千夏,你不会圣母到想帮她说话吧?让我私了?”
千夏顿了一顿,道:“是我一时冲动,为了帮璃茉羞辱她,朝她倒了水。”
“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我看到你叫服务员给你一杯水了。如果是真想羞辱她,不会只泼水,而是直接拿咖啡泼。”
千夏没想到自己这么点小心思也被时城看透了。
“看来你妈妈也没有让你变得多狠心啊。如果你够心狠,犯不着刻意叫一杯水。你从一开始就为别人想好了后路,而到现在,她要入狱你还帮她说话?”
“我只是觉得那样对她太残酷了。谁还没有个年少冲动的时候啊……”
“她明显是想杀你,你说她只是年少冲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