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也还算满意,这老妖婆总算丢足脸面了,但是她从前在宫宴上更丢脸,那应当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只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哦?此话怎讲?”
楚婳一下子来了兴趣,就连原主也竖起耳朵听。“其实,那日宫宴也如今日这般,众妃嫔在大臣面前献才艺,而太后那老妖婆早就因我颇受先皇宠爱而嫉恨我了,她想在宫宴上让我颜面尽失,于是用了个恶毒至极的法子。那便是在宫外找了个乞丐指使这人藏进箱子里,想要趁我表演的时候,把人放出来,让那乞丐当着众人和皇上的面轻薄我。可是太后失算了,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太后自己献上才艺的时候就从盛放贺礼的箱子里钻出,疯了似的,撕扯太后的衣服。在众人震惊和皇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太后衣不蔽体,险些被那乞丐强暴。”
“当时就没有人管管吗,这么多大臣怎么没人上前帮忙拦住那乞丐?”
楚婳提出疑问。“先皇向来疑心较重,早早就立下凡宴会臣子都不能佩刀的规矩,况且当时的情况,有哪个臣子敢出头呢,大家都忙着遮眼睛,实际上看没看到就不好说了。。。”话落,梅妃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妖婆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自食恶果吧!也因为如此,太后怎么可能有心情看那晚宫宴我跳的是什么舞呢,我猜当时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吧!”
闻言楚婳点点头,就连原主的魂魄也一阵唏嘘,”那得多丢脸啊,岂不是比沈媛柔那日坠入湖中酥胸半露更丢脸吗?“”什么?还有这等事?你们快同我讲讲!”
梅妃也来了兴致,于是一妖两鬼开始互换八卦。“对了,这慕容皓和瑞王明明都是太后所出,为何太后如此偏心?”
“关于这个我也不明白”梅妃轻皱了黛眉,“当今圣上小时候性子就古怪,说来也是因为母亲偏心的缘由吧,而且不光是太后,先皇同样不喜这个儿子,而我从前本来挺可怜他的,只是。。。。”话说半截,梅妃就停了下来。这可让楚婳和原主抓心挠肝似的追问,“然后呢,只是什么?”
“还是不说了,许是我多心了,也许说出来你们会笑话我。”
话落,任凭楚婳怎么追问梅妃都不肯说了。唉,又卖关子。楚婳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可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替梅妃把仇报了这么久了太后的病想来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么,郁结于心的她定会想去净房看看,好抚平自己的心情。楚婳和梅妃的魂魄对视一眼,想到一处去了。入夜,楚婳就化作狐狸潜入了慈宁宫,密切关注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如今的她妖力大增,化形比以前更快,身姿也更矫捷。“太后坐不住了,看样子现在就要动身去净房看你!”
“当然了,有什么比看到我过得猪狗不如还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吗?”
梅妃讥讽道,“这一次,要让她失望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们送她的礼物。”
楚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期待。想着她便跃下房顶,往净房所在的方向狂奔。净房外早有太监守候在那里,见太后来了,那太监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脸。“太后您来了,得您的吩咐这净房没人动过,只是那吴公公突然暴毙,等奴才们发现时,那恭桶里的人也死了。”
“没用的废物!”
太后猛地掌掴了那太监,心中有些不爽和遗憾,还未回宫她就一直期待看那梅妃丑陋不堪的惨状,如今她回来了,那个贱人竟然没撑住死了,真是晦气!这么几天尸体应该腐烂了吧,她可以把梅妃那贱人的骨头拿来做成脚凳子,让这贱人生生世世都被她踩在脚下!太后捂着嘴大笑,心中无比畅快,于是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浓烈的腐臭味,可太后并不怕反而遣退了身旁的太监。“记住,不要打扰哀家,还有千万不能让皇上知晓此事!你可明白?”
“回太后,小的明白的。”
太监战战兢兢地把净房的门关上。那腐烂的臭味似乎让太后很是兴奋,她满脸笑容。那笑看得楚婳都有些毛骨悚然。“这太后可真变态!”
“是啊,她把我弄成人彘的模样后,还日日欣赏。”
梅妃说得平静,但瞳孔已经迸发出了浓烈的怨气。“所以普通吓的人法子是对付不了这太后的,你越是惨那太后越是兴奋。”
楚婳唇角勾起顽劣的冷笑,好在我们早就知道她最害怕什么了。正想着,太后已经在净房内搜寻起来,她不嫌脏似的,把那些恭桶都看了个仔细。忽然太后停下了脚步。“在这啊!”
太后的语气中溢满了兴奋,她踹了几脚那恭桶,踢着皮球玩儿似的,哪怕那些斑驳脱落的腐肉和排泄物散落在脚边都不在意。“梅妃啊梅妃,啧啧你没想到吧,就算是死了哀家都不会放过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若是先皇看到了,他定会恶心和你同床共枕过!可惜了,他没来得及看到就死了。”
太后的面容忽然变得扭曲癫狂,“为什么皇上就是只爱你一人!他一听到你被我做成了人彘,就痛苦地死去,哈哈哈,他就该来亲自看看的!”
忽然,那恭桶内的尸体滚落了出来,那腐烂的肉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蛆,它们蠕动着钻入了那尸体脸上空洞的眼眶。太后尽情地欣赏着这一幕,“梅妃你可真丑啊!你哪是什么云国第一美人!哈哈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才是!哀家才是!”
可下一秒,太后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那尸体的嘴巴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