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感觉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权正和她的约定……如果那算是约定的话。
——“我不会去迪拜的……”
夏戎的手轻轻的移到了她的肩膀上,他蹙着眉,似乎在内心挣扎。秦墨无从得知,但是这样的触碰让她感觉自己的血管里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爬。
她有些尴尬的躲避了一下,“学长,这几天照顾我,真是辛苦你了。”她试图转移话题好缓和这样的气氛。
没想夏戎却猛地握住了她的双肩。
“学长?”秦墨吃了一惊。
夏戎的声音很轻:“照顾小墨,一点都不辛苦。”他说着,手指却无意识的更加用力。
秦墨本来胳膊就受了伤,肩膀处也有淤痕,她吃了痛,感觉天旋地转的,呼吸也都卡在喉咙里。
正在这时候,周典推门而入。
他一看眼前的场面,这个夏医生大半个身子坐在秦墨的病床上,几乎把她逼到了墙边,而最关键的,是他的手,正紧紧的握着秦墨的肩膀,周典想起秦墨受了伤,再看她脸色惨白,没有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喂……你在干什么”周典语气不善。
夏戎听到这个声音,他扭头看清了来的人。然后默默的松开了手。
秦墨这一刻才仿佛重新可以呼吸空气。
“抱歉,小墨,还疼么?”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主治医师很快就来查房,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和她说。”
“好的。”秦墨勉强自己点点头。夏戎这才放心离开。
他起身拿好了病例册,然后和周典错身而过的时候,声音微不可察道:“她需要多多的睡眠休息,你不应该来打扰,另外。”他说着继续戴上口罩:“记得进门前先敲门。”
周典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戎的背影,一脸懵逼。
“喂,你这夏学长,这性格也太烂了吧!”他说着急切的看着秦墨,“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他在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秦墨急忙阻止:“他怎么可能欺负我,他大概是,太担心我了。学长和我像是亲人一样,你不要多想。”
“哼……亲人。”周典嗤之以鼻。
秦墨见他进门灰头土脸,胡子拉碴,上衣皱巴巴的一看就好几天没有换洗,她忙问:“lisa怎么样了?”
周典表情刺痛了一下,他垂着头,有些落魄:“她认罪了。把所有的罪行都包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着,他嘴巴撇了撇,一脸委屈:“而且,她不肯见我。”
秦墨正要和周典说明情况,这时候门却猛地被推开。是穿着警服的狐狸,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魏御。
“老大,狐狸,你们来了。”
狐狸猛地上前抱住秦墨,“老秦,老秦,吓死我了,你知道么,你当时脸上都是血,我吓蒙了,权正也吓得脸色惨白,当时他那气势汹汹的态度,我觉得你要是挂了他能把这医院给炸了。”狐狸说着四下环顾,一脸疑惑,“权正呢?”
秦墨有些黯然,她摇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新闻报道的迪拜新任ceo也不是权正。他到底……
“先别管那么多,这位老兄,有话和你说。”她松开秦墨,然后往旁边一站。
身后的墨镜魏御,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
狐狸开始宣布“流程”:“赔礼,道歉,鲜花。”
魏御一听,急忙从警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然后规规矩矩的给秦墨鞠了个躬:
“秦墨同志,我魏御思想觉悟不够,意志薄弱,由于长时期滞留在美国,因此被资本主义的萎靡思想腐蚀了心灵和信仰,导致我对破案难度估计不足,使您陷入了危机。在此我沉痛检讨并对您做出郑重道歉。”
他说着,把一大盒红玫瑰放到了秦墨的病床上。
秦墨强忍笑意:“老大,看望病人怎么还送红玫瑰啊?”
魏御耳根发红,急忙转头看着杜丽,愤愤道:“都是她出的主意。”
狐狸急忙撇清:“我本来打算让权正那家伙吃醋的,谁知居然不在。遗憾。”
接下来的对话中,秦墨了解到,lisa供认了罪行后,就一直拒绝和任何人说话。
“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承认。”狐狸极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