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一愣,什么宝贝这么小气?还没看就坏了,哪知她趁机垫起脚尖,飞快在他唇角偷到一吻,然后说:“怎么样?这一吻可否抵得过木簪的钱?”
“你……大胆!”
该死的小妮子,居然如此戏弄他!
小妮子还笑得前仰后倒,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谁教的你这等把戏?连灼??”
“君上不要乱说,师傅才不会教我这些,有四个字叫‘自学成才’,君上应该听说过吧。”
他当然知道啥是自学成才,但他绝对不会夸她聪明,只会说:“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这几十年你也就这点儿长进。”
“君上不要生气,我在宫室里好好看我的书,君上非要来找茬,我便陪君上耍耍,让君上见识见识我的长进,省得君上总以为我不学无术。”
“你!”
敢情小妮子还有理了?他自己送货上门找虐? 她出关,他巴巴赶去,就为连灼那句跟她说好了,她倒好,一言不合撵他走,他不计较,带她来别苑汲取灵气,休息一段时间,她一个谢字没有还戏弄他,趁他不备
又……又那个啥,小妮子太过分。
哼!
再也不理这个小妮子!
“君上慢走,”小妮子说,半点没有留他坐会的意思。
可恶!
都是被连灼教坏的!
入夜。
碗状的法器改成倾泄月华,北海的舞姬新排了一支舞,百里花醉厚着脸皮请梵生去欣赏,梵生赏了个脸,因为不想跟那只过分又可恶的小妮子呆在别苑。
回来时,梵生身边多出一位身段玲珑的舞姬,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个解恨的办法,她不是喜欢他吗?今晚就让这位舞姬留在他寝宫里。
不信小妮子心里不堵得慌。 顾遥知远远打量那舞姬一眼,前凸后翘的身段无可挑剔,穿着还没换下来的玫瑰色舞衣。想来该舞姬心里美滋滋的吧,今晚过后便是九霄琉璃的女人,殊不知,进得
了九霄琉璃的寝宫,不代表爬得上九霄琉璃的床。
顾遥知回宫室睡觉去,甭想往她心里添堵,这种小把戏在现世的言情小说里早就写烂了,一点也不新鲜。
一觉睡到第二天八九点钟的样子,被子呼一声被掀开。
“顾遥知,你给本君起来!”
“干嘛?”
“不晓得本君带了个女人回来吗?”
“晓得。”
“那你还睡得着?”
“这有什么睡不着的,”顾遥知躺回去拉被子盖好:“我再睡会,还没睡饱,君上您自便。”
“……”
她不吃醋?她不心慌?还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君上,”她往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卧榻:“君上昨晚翻云覆雨累了吧,要不要在我这里歇歇?” 然后就是砰一声甩门的声音,顾遥知笑到肚子疼,谁给谁添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