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行宗,辛海不是和你一起的吗?怎么没见到他人影呢?”刘谌想到辛海,那个沉着而且谦卑有度,却是时刻板着一张冷峻的脸的男子,心中有些焦急。因为在刘谌心中,辛海一直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然而如今却是依旧不见踪影,却是有些耐人寻味。行宗先是一愣,然后往后看了看,才发现辛海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边,顿时一惊,道:“遭了,当时光顾着追赶刘璿那厮,把辛海他们给忘在咱们分路的地方了!”刘谌眉头一皱,看了一下满脸歉意的行宗,然后才说道:“走吧,我们赶紧过去,行宗,你也将我们分开后的事情说一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路人继续往前走,行宗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顿时激动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道:“兄长,你不知道,我们回来准备找你们,却是撞上了刘璿那群人,刘璿那厮二话不说就将我们围起来,还要爷爷给他当狗,不然就要杀了我,而且……”听到行宗的话,刘谌一脸平静,但是那眼中的怒火,却是仿佛滔天火海,焚尽一切!刘璿,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好吧,本王也想好了,定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让你知道,活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走到分路的地方,依旧没见辛海踪影,刘谌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喃喃道:“没有找到本王,辛海是绝对不会自己离去的,那他会去哪儿呢?”突然,刘谌看见之前刘璿他们进入森林的那条路,灵动眼珠一转,然后对着旁边的朱三道:“朱三,你指派两个人朝着这条路去寻找一群人,找到他们就让他们自己回去,本王先回去了。”吩咐完毕,刘谌骑着颇为疲累的马匹,朝着王府行去,可是还未到城门口,便见到城门戒严,城上满是衣甲鲜明的城卫,在城门口,刘谌更是看见刘禅带着众多文武官员,早早在那里等待着。见到刘禅在那对着一个白面小髯,身着华丽丝绒锦袍的男子大声呵斥,全部文武包括太子等人都是战战兢兢地跪着。刘谌虽然此时十分想回到那温柔大床上,酣畅地睡一觉,因为刘谌感觉眼皮在逐渐变沉,他也知道,这是快要晕厥的征兆。勉强打起精神,在刘禅前面百步处停下,由诸葛京扶着缓慢走向刘禅。“谌儿,你没事吧?”见到刘谌出现,刘禅顿时停下斥骂,小跑着奔向刘谌,脸上满是焦急。刘谌勉强跪下,却被刘禅扶起,虽然刘禅的手棉软无力,但是刘谌见到那焦急的神色,以及眼中的自责,心里一阵感动。这个时候的刘禅,不再是被天下人唾骂的昏君,也不是令人咬牙切齿的败国之主,他只是一个真实而又疼爱儿子的父亲!当刘禅见到刘谌那满身的伤口,特别是胸前那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布帛,顿时大怒,吼道:“谌儿竟然受如此重的伤,几十侍卫是干什么吃的!侍卫长呢,出来,寡人要诛他九族!所有侍卫全部斩首!”听到这话,不仅是谯周等一干文臣武将磕头不已,连忙出声阻止,刘谌也是不顾身体的虚弱,再次跪下。文臣武将是怕刘禅开此杀戮,不仅有伤天和,还会让为刘家鞠躬尽瘁的文臣武将,和出生入死的数十万将士寒心。要是屠刀不减,还在黄皓的撺掇下,将这灾难引向其他良臣砥柱,将会让这风雨飘摇的蜀汉更加羸弱,灭国也只在朝夕!刘谌却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心思,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何谓量刑处罚,而且刘谌本来就觉得辛海没有错。“启禀父皇,与辛海分开是儿臣的主意,如果父皇要罚,就连儿臣也一起罚吧!”言语坚定,似乎在告诉刘禅,如果你要惩罚辛海的话,就请将我并罪处罚,否则,我就不起来。刘禅见到刘谌如此重情义,而且还肯为其跪下求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同时也有几分赞赏,伸出手将刘谌扶起,温和笑道:“既然你为他求情,那寡人就饶他们一条狗命,但是君无戏言……”“陛下圣明!”听到这话,众位大臣皆是长舒一口气,连连恭维称颂,刘谌却是一急,这不意味着辛海等人都活罪难逃?急忙道:“父皇,这……”哪知刘禅直接抬手阻止刘谌,继续道:“欸,谌儿你听父皇说完如何?既然寡人已经说出口,那就无法收回,就把他们全部贬为奴隶,听你差遣如何?”原本刘谌还在为如何保护这些人绞尽脑汁,一时也是没有找到办法,如今刘禅的话正中下怀,顿时大喜,拱手道:“谢父皇,儿臣……”却是经历这许多,加上刚刚精神上的波动太大,刘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还好诸葛京虽然心智不咋的,反应却是不慢,将刘谌稳稳接住。“谌儿,叫御医……”当刘禅在为刘谌的事忙得手忙脚乱的时候,却没注意,跪着的刘璿那满是阴沉的脸,怨毒的眼光,看向刘谌那方不住闪烁着杀机。我努力这么久,每天拼命的努力着,可父皇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都是该死的刘谌,可恨!刘瑶见此情景,面色一喜,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悄悄地移到刘璿身边,用一种愤怒地语气道:“王兄,看来咱们哥几个在父皇心中,还没有他一个刘谌重要,倒不是兄弟多嘴,您可是太子……”“太子”二字被刘瑶故意咬的很重,仿佛在告诉刘璿,刘谌的存在,就是跟他抢太子之位的。刘璿看了一眼刘瑶,那凶兽一般的眼光将其看得浑身一震,然后才转过头,疯狂地道:“没有谁能抢走本太子的皇位,包括他刘谌,既然他如此受父皇欢迎,那他就去死吧!”另外一边,唐家堡远方的深山,原叫狮子山,但自从诸葛诞占据之后,就改为了天帝山。天帝二字,可见其野心之大,志宰天下!天帝山主峰,是一座两面绝壁,一边断崖的险地,只有一条路通上主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地。原本满是林木的山顶,被砍倒建成了坚固的寨门,和无数林立的营房,炊烟阵阵,好不热闹。一个身高九尺,方脸大耳的彪形大汉,身着一件有些破旧的铁甲,虽然胡茬散乱,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英武的身姿,锐利的眼神。只见他敲门进入一个最为高大的建筑之中,随即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次骞无事不用每天来此,汝之忠义寡人已知,然如此扰人美梦,着实不妥!”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茬,头发散乱的四旬男子,身上的华服也是随意穿着,袒胸露乳,可是头上却带着一个黄金粗制滥造的王冠,十分搞笑。旁边还有两个妖娆女子搔首弄姿,为其揉捏着那已经松散的肌肉,媚眼却在站立男子身上来回扫视,眼中惊叹阵阵。男子无视那灼人的目光,面色不变,拱手道:“将军,属下……”哪知倚靠在男子突然面色一变,道:“文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寡人大王,行了,你出去吧,没有寡人的召唤不要进来!”却是诸葛诞见两个美人儿将注意力放在文鸯身上,顿时不喜,将其当作一个下人般挥走。文鸯叹息一声,拱手走了出去,自始自终都没有看那两个美人儿一眼,临至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嬉闹淫。笑之声,眉头皱的更紧了。行至自己的房内,从胸口取出一张丝帛,那是他胞姐文鸳写来的,让他去上阵杀敌,也好为父报仇,刚刚他也是打算说这事的。“唉!”……千叶坦白,第一次用电脑更文,却是有些不习惯,而且效率还慢,千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