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篝火在土培建筑群中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而张云溪和叶止,则是在一众泥龙族土著和其它队员的注视下,跟随着族长与那名女孩,一块走进了最中央的土胚房。
“阿拉,阿拉!”
篝火旁边,泥龙族的土著们突然兴奋了,他们疯狂舞动着身体,围着一群队员们欢呼雀跃,并不时有人向他们泼来了充满祝福的泥汤子水。
刚开始大家还有点不适应,但随着本地人不停的烘托着气氛,在加上他们又喝了一些韦伯带来的酒,所以也开始释放天性了,在篝火旁边,跳起了舞蹈,唱起了歌。
……
一间光线无比昏暗,但空间还算较大的土胚房中,那名六七岁的小女孩,点燃了动物油脂做的“台灯”。
火苗在青铜器皿中,随着气流而舞动,众人的身影和室内的装潢陈设,都被投影到了墙壁上,并且迎合着火苗晃动的方向,不停的变形和扭曲着。
气氛多少有点诡异,张云溪眨巴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和小孩,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什么古老的巫族部落之中,而且马上就要被当成入侵者献祭,或者被挤出精血什么的。
总之有点吓人。
事实上,泥龙族还真的是一支很古老的巫族部落,他们信奉飞龙,信奉巫神,并且坚信每一个部族成员,都有施放巫术的能力,也更愿意把很多自然现象,或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理解成是巫神显灵。
这种说法听着很荒诞,很荒谬,但事实上它在南非并不罕见。
直到目前为止,依旧有很多南部的知名人士,包括政客,商人,明星等等,都在信奉各种巫族教派。
其中,被曝光次数最多的就是足球领域,很多南部知名的国家队,在遇到重要比赛时,都会请巫师来“做法”,甚至还有人在比赛直播时,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比如往对方的球门里放巫毒娃娃,祈求对方守门员在这场比赛直接脑淤血等等。
最著名的是一百多年前,有一名发型大于球技的顶级足球巨星——博歌巴,专门请巫师诅咒自己的国家队队友姆总监,想让其丧失进球能力,最终被自己的亲哥哥曝光,才让民众知晓,他不光头型牛逼,而且还是一位玄学爱好者。
在南部,很多人都把巫师当成职业干,万一真混到上流社会中,那分分钟就腰缠万贯了。
这种巫术真的灵嘛?
其实这玩应真不好说,因为确实有人成功蒙对了一些事,所以这种玄乎的事情,才在这里愈演愈烈。
泥龙族就是一支古老的巫族,以前部落规模很大,只不过传承到现在,才只有二百多人左右,而且他们是不出山的,还保持着很原始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生活方式,也为这个族群凭添了一份神秘的面纱。
……
房间内。
泥龙族的族长古拉,邀请众人落座。
叶止瞧着对方,右手拿着实时翻译器,实在忍不住的问道:“古拉先生,您为什么说我的朋友是飞龙图腾?”
古拉端坐在骨架制成的椅子上,声音沙哑的回道:“他身体里拥有飞龙血脉。是我们的图腾……!”
“根据什么判断的呢?”叶止追问:“是因为他的皮肤吸收了河水吗?”
“泥龙河水里,拥有着飞龙残存的气息。”古拉缓缓点头:“我的族人们,日积月累的饮用着河水,与天地同眠,得到了巫神的祝福。所以他们都很强壮,拥有与野兽搏杀能力,这是神和龙的恩赐。”
张云溪听到这个解释,心里既荒诞又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不由得感叹一句:“卧槽,他竟然说的有点道理……他们这里的人确实很强壮,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
“当然,他们都是飞龙的传人。”古拉嗓音浑厚,伸手抚摸着自己旁边的小女孩:“她也拥有飞龙的血脉,只不过还未觉醒。”
神踏马觉醒!!
张云溪心里感觉非常离谱,这里的巫族是不是在失了手艺,或者是在没蒙对的情况下,最终给出的解释都是没觉醒啊?
这种说辞,对于两位从文明社会中来的人讲,确实太过荒谬了。
不过,张云溪心里也在暗自合计着,这个部族的人之所以身体强壮,可能确实跟河水有一定关系。
根据白天自己吸纳河水的反应来看,这条泥龙河里应该是有一些残留的变异基因的,很浅淡,不过日积月累的饮用,可能确实会改变体质,但又不至于能令身体外表发生太大变化。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饮用那么脏的水,还能不生病。
“古拉先生,我冒昧的问您一句,您部族的人,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还是慢慢有了不同?”果然,叶止应该想的和自己一样,所以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古拉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我们的血脉觉醒,大概始于十六年前。那时有一位叫阿莱达的勇士,突然撞断了一棵大树,自此,我们的族群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