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迎头撞见阿卓正往这边来,他骂了句“操”,说:“这帮孙子里有个染黄毛的,简直不要脸,还说作证可以但要二十万,我呸,操他大爷的,老子给他烧二十万冥币差不多。”
孟菱眉头紧蹙:“所以这件事不能按陈遂的办法处理了对不对?”
“嗯……”阿卓沉吟了一声,“没事,那人又没被打死,也没瘫没傻,你甭担心。”
“孟菱你来了。”
正说着话,处理这个案子的付超男走了过来,“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下。”
她看了眼阿卓。
孟菱意会:“您说就行,他是我朋友。”
阿卓立刻挑眉笑:“警察姐姐好。”
付超男点了点头继续说:“孙程宽的爸妈来了,他们两口子见儿子被打得挺厉害,现在正在办公室闹呢。”
孟菱愣了愣,脸色有点不好。
付超男又问:“你要见他们吗?”
孟菱没有思考太久:“好。”
阿卓说:“那我去看下遂哥。”
孟菱说:“好。”
然后她兀自跟着付超男来到一间办公室里,孙程宽的父母一看到孟菱,原本正说着话呢也不说了,瞬间噤声。
孟菱走进来,付超男介绍说:“她就是被你们儿子欺负过的女生,你们应该不会忘吧。”
孙程宽的父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
一个男警察很严肃的说:“你们儿子把人家小姑娘还有她爷爷欺负的不成样子,这是很严肃的行为!严重点三年起步懂吗!”
一听这话,孙程宽父母有反应了。
他们夫妻俩都是生意人,有点小钱,但没有文化底蕴支撑着,整体太过俗气,看到他们身上的大金链子,就能想象到他们说话有多直白。
“她这边不是还有人把我儿子打了吗?”孙程宽父亲说,“要不互相抵消了呗,我儿子脑袋上那么大个疤,我打听过了,那小子下手重了,也得进去。”
孟菱心像被剜了一样疼。
有一秒钟的迟疑,她考虑了孙程宽父母的提议。
但是很快,她就非常坚决的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
孟菱声音很轻,但却很清晰笃定。
她说过这次不想再忍了。何况不该是这样的,不可以用这么屈辱的方法救陈遂。
“你还是太年轻了,要我说私下调解谁都省事,大不了陪你几个钱嘛,你爷爷每天骑着三轮车帮别人修鞋配钥匙的,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我出钱给他养老……”
“滚。”
她发出了一个尖锐的字。
语气却只能用句号来形容。
她并没有想象中恼怒,却比真正的暴怒更轻蔑。
付超男这时候出声制止:“好了,你们别得寸进尺,这不是在你家,是在警察局!”
她走过来,揽住孟菱的肩膀安抚着拍了拍,然后推孟菱出门。
出门之后,付超男立马出声安慰:“你不要理他们,这种人我们见多了,不值得搭理。”
孟菱久久未语。
付超男又说:“这件事关键看怎么定性,如果那边态度比较松,一切都好办,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