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后出殡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按照国礼来送葬的,皇室当中没有多少的人愿意去送那位擅自干政的皇太后,蒋家的人对于蒋太后最后一段时间的冷漠,表示的也非常的反感,蒋家上下又是一片混乱,纵然是国母之尊,蒋家的人只是中规中矩的参加了葬礼,便草草的离去。
长孙渊宏贵为皇帝,整个国家的运转都投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更加不可能去给蒋太后守陵。
任谁也不知道,蒋太后居然早就知道这样的局面,离去之前,便让长孙渊宏安排,若是没有人守陵,那么就让临河公主生的几个孩子,在送她最后一程。
长孙渊宏不会承认临河公主的其他几个孩子,就算是与蒋太后冰释前嫌也不例外,但临河公主这些年也算是老实了一些,她的日子不好过,前些日子还上书要与驸马爷离合,长孙渊宏一并准奏了。
将几个孩子借此机会还给了临河公主,除了世子之外,依旧不承认任何人在皇室宗亲之中的身份。
满朝文武对于长孙渊宏的做法,并没有表示多么的歌功颂德,更多的有着一种情理之中的想法,蒋太后走的时候,可是让出了她最后一块栖身之所,不与先皇同葬,那么下葬的必然就只有长孙渊宏的生母,从另外的一种意义上来说,皇后之位便是被长孙渊宏的生母霸占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几日之后,蒋家的那位国公爷在听到蒋太后去世后,也是一命呜呼被活活的气死了过去,蒋家有能耐,能做主的人都相继倒了下去,剩下的那些个老弱妇孺,已经不能指望她们做什么了,蒋家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
蒋皇后得知这样的消息,差点儿活活的哭死过去,她是懦弱,一直被感情蒙蔽着眼睛,对于政治这种东西也不关心,可傅妃的前车之鉴,她是见到过的。
没有了蒋家的支撑,她的这个皇后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也就算了,还被人夺走了,她最害怕的就是,长孙渊宏会不会就此与蒋家的人发难。
当蒋皇后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件更加令她崩溃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消息的到来,弄得**不少的人措手不及,傅妃的身孕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贱人!贱人!”蒋皇后将茶杯丢在地上,拽过手边的软枕,狠狠的丢在地面上不断的踩着,好像那个枕头就是傅妃一样。
傅妃的家族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这些年也是依靠这长孙渊宏的垂帘,傅妃才能在**活的那么长久,没有势力的女人注定是悲苦的,什么事情都在别人手中捏着。
蒋皇后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将傅妃的女儿随便找一个糟老头子嫁了,日后再送入家庙之中,青灯古佛一辈子,已报她的心头之恨。
傅妃不能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在**之中早就不是传闻,先是敏贵嫔有了身子,如今的傅妃又怀孕了,这样的打击深深刺激了蒋皇后引以为傲的自尊心。
“娘娘!”锦绣担忧的看着蒋皇后,真是恨不得抱着蒋皇后大声哭诉一番,傅妃那个没有小妇人养的,居然这个时候给自家主子添堵。
蒋皇后抬手就给了锦绣一个巴掌,猩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孔,显露的杀意,脸上恶毒的味道就快要滴出来了“怎么,就连你也想看本宫的笑话,告诉你,不可能,本宫不会输,那个贱人要有怀上那个孽种,也要有命生的下来才行,本宫索性就送那对贱人母子上西天。”
蒋皇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打的人是谁,蒋家的势力已经不在了,树倒猢狲散,当初和他们蒋家一起压制傅家的人也渐渐不再和蒋家联系了。
傅家的人渐渐得到了一些旁系的支撑,毕竟,傅家在解散之前,朝中的地位也是一座无人可挡的大山,如今要强势的崛起,长孙渊宏在失去了蒋家这个制衡后,也需要一个人去阻拦安家的势头,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个词语的意思莫过于此了。
傅妃若是能够生下皇子,蒋皇后就要重温旧梦了,还是非常可怕的噩梦,她愿意和任何的人分享皇帝与权力,唯独傅不可以。
锦绣捂着自己的脸颊,泪流满面的看着蒋皇后,她很清楚,蒋皇后已经陷入了疯癫的地步了,太后与蒋家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打击着她,任何人的话,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听不进去了,蒋皇后此刻唯一想要的,就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处理一些事情。
蒋皇后的疯癫,**之中,同样有着另外一个女人在得知了傅妃身怀有孕的时候,恨意就像是吞天的妖魔,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
“哈哈!哈哈!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跪在地面上的暗卫见到自己主子的执迷于疯狂,在心中摇了摇头“是的,她应该用了敏贵嫔给她的方子,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快?傅妃是被诊断为一生不能怀孕的女人了,这样的女人能够生下孩子,想必也是那张‘良方’的功劳。”
“是啊!可不是那张良方的功劳,我就是要看着她将那个孩子生下来,看着她在面对自己孩子虚弱的时候,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孩子。”
为首的女子,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切,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愤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那么,主子,我们的下一步是否需要进行?”暗卫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好像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要,当然要,我要将那些欠我的人,十倍的还回来,傅妃想要安逸的生下那个孩子,我偏要他成为降世的灾星,让那个女人一辈子出不了头,让那对贱人母子的血,铭记我再**多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