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总共也只有三间,安琪儿和长孙渊宏住在同一间,容修仪和卫贵嫔各住一间,随从和侍卫们住在普通的房间当中。
一场香汗淋漓的欢愉,安琪儿趴在长孙渊宏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都说女人三十一堆渣,男人三十一朵花,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安琪儿常年练功之下,却还是很艰难的陪着他玩闹。
长孙渊宏静静把玩着安琪儿胸前,如丝般黑亮顺滑的长发“若曦,你可真美!”
安琪儿噗嗤一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肉麻,她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生母了,还有什么美不美的,再怎么样,都不能和那些后宫刚进来的小鲜肉们相提并论。
此刻的赵瑞,却显得格外的不宁静,看着手上的上谕,硕大的玉玺印章,和当初他收到的那份任职的诏书一模一样。
赵瑞有些疑惑,并不是去怀疑这份上谕的真实度,他只是有些不想收,想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无功无德的人,在这沧州之城当一个小小的县令,盗匪不断,几乎没有任何的功德,这一千两白银,可是百姓们的血汗钱,他当真拿得起吗?
身体是最为诚实的,当那一千两白银,真的推倒他面前的那一刻,赵瑞几乎是不暇思索的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一锭锭的白银,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
李德明一见到对方的动作,顿时脸色就那么的不好看了,想他皇帝的贴身太监,传皇上的旨意,这会儿,怎么好像被嫌弃了一样,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会是因为这个人嫌弃的人是他吧!
“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看不起,皇上给的赏赐吧!?赵大人,咱家可是告诉您,这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脱,可唯独皇家的赏赐,不是你想推脱,就可以推脱的,还不快点儿领旨谢恩!”宛若命令的语气,让空气当中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赵瑞浑身紧绷的神经依旧没有放得开,如今显得更加的紧张了“李公公的意思误会了,微臣乃是朝廷官员,雷霆雨露是君恩,微臣怎敢不接旨。只是,如今,城中百姓依旧生活艰难,微臣的一个小私心,希望皇上允许,微臣将这笔银子摊在县衙当中,充当是城中百姓的资产。”
赵瑞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虽然为官清廉,可也是有一定脑子的,否则,他那个刚正不阿的性格,在官场上得罪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之下,还能完好无缺的在这里当官儿,除了运气之外,他的脑中也是一个绝佳之物。
将银子全部都充公,用于民资,这样利于城中的百姓不说,还能全了皇上的用意,一箭双雕的做法,何乐而不为。
李德明有些看不过去,赵瑞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的死脑子,他这样的人虽说能在史书上博得菲名,可终其一生,怕是要受身边的人排挤,郁郁不得志,哪怕此人深受皇帝的信任也是一样的。
朝堂上的事儿,李德明不懂,可看人这种事儿,他可是准得很,再说了,他是从小跟在长孙渊宏身边的,这种事儿,也是见的多了。
不为赞同的摇了摇头“赵大人,不说我说您,这银子,可不是皇上赐给您的。而是补贴给您的那位八十老母的,皇上一进沧州城,您买肉的那件事儿,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皇上的生母,圣母皇太后,在皇上登基没有多久就去了,子欲养而亲不在,那种心情,大人怕是不能理解。虽说奴才是个宦官,可忠义两全的道理,老奴还是知道一些的,大人既然忠于朝廷,那么就该好好善待和奉养自己家中的老母亲。”
赵瑞张了张嘴,眼中闪过一丝酸楚的味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道理,他的父亲多么希望看到他能够出人头地,生母含辛茹苦的待着他,投奔自己的舅舅,将他养大,就是希望日后他有机会为天下的黎明百姓做一些事情,如今他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更应该善待自己的母亲了。
一双被风干的手,踌躇的挪向了托盘,李德明见他的反应,就好比像是乌龟一样,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将银子一股脑的全塞给了对方。
翘起兰花指,轻轻扶起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东西我是送到了,但我也相信,赵大人是个明白人,有的时候,事情不要做得太死板了,否则,掘的可是自己的路。皇上的大军,还在十五里之外扎营,要一日之后才能到达这里。”
垂着脑袋的赵瑞,一下子便明白了皇帝是微服私访,更加不愿意将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要不是这次因为他母亲的寿辰,只怕,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的。
想到其中的因果,赵瑞的眼泪不觉的流了下来,真是皇恩浩荡,一把跪在了地面上,高举手上的白银,狠狠的可怜三个响头。
“微臣赵瑞,叩谢吾皇万岁,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