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用的扑克都是新的,不过为了避免扑克质量有问题,每一副扑克在上桌前都由赌场白手套亲自开封检查过,确认没有错牌和漏牌的情况。
来赌场玩的客人也从没怀疑过赌场在牌上动什么手脚,毕竟真要动手脚的话,扑克盒子外面的塑料包装也是挡不住人动手脚的。
今次为了应付费伦和严晓西的赌局,赌场方面准备了八十副提前检查过的新扑克,用托盘装着,呈上了赌台。
刚才费伦用左手潇洒的扯下外套之时,外套曾好死不死地遮住了装扑克的托盘半秒。也就在这个当口,费伦利用隐戒的收摄功能,把最下面的几副扑克掉了包,盒子还是那个盒子,但里面的扑克已经换了颜色和样式,而整个掉包过程只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秒。
荷官在费伦左手边,托盘也在费伦左手边,而费伦最后居然用左手把外套递到了在右边站着的老薛手里,这个动作虽然没引起老薛的怀疑,但却引起了汤博豪的注意,不过随后,费伦的紧身短袖引起了他的诧异,也就没有再深究费伦递衣服的动作。
其实费伦这一连串的动作跟魔术师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当观众被魔术师怪异的手势所吸引时,自然会忽略掉别的东西。
不过汤博豪这人一向谨慎,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帮何鸿生看看费伦的赌术到底如何,刚才赌桌上的几十副扑克曾离开了他的视线一会儿,他忙悄然运起目力,清点完托盘里的确有八十副扑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何鸿生叱咤风云几十年,心思一向细腻,感觉到汤博豪在吁气,当下哂道:“怎么?看出什么不对了?”
汤博豪苦笑了一下,道:“就是因为没看出来,才觉得很有压力,看来路易。罗宾逊(1名)和乔尔。威廉斯(2名)说得没错,就算是他们对上阿伦,也不敢轻言获胜。”
何鸿生纠正道:“不是不敢轻言获胜,而是根本没把握获胜,当年的世界赌赛,最后那场四进二我也看了,阿伦根本就是在最后一圈最后一铺主动出铳的,由原本的筹码最多跌至第三,只比第四多了一千块!后来我找读唇的专家看过录像,你知道阿伦在出铳前说了句什么话吗?”
汤博豪颇感兴趣道:“大老板,他怎么说的?”
何鸿生学着读唇专家的语气道:“其实我只是想来玩玩,木秀于林可受不了,二和四我又不喜欢,就打三万吧!”顿了顿改回平时的语气道,“然后他就出铳,得了个第三名。”
汤博豪是2000年世界赌赛的第十六名,目前世界排名第十五位,但没能参加98年那届赌赛,所以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台上。
“两位先生,可以开始了吧?”荷官探问道。
严晓西看着穿短袖的费伦,不禁拍着桌子嬉笑道:“开始开始!”
见严晓西同意,荷官又看向费伦。
费伦对严晓西的嬉笑视而不见,淡然道:“有些事儿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免得到时候赖账。”
严晓西闻言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叽?有屁快放!”
已经坐到汤博豪身边的老薛看到这幕不禁摇头道:“赌博最忌心浮气躁,真是不知死活!”
台上的费伦显然也注意到了严晓西这点,所以对他的怪话不以为意,道:“你我二人都是几亿筹码,所以十万一铺底注太少。”
“那你说多少?”严晓西撇嘴道。
费伦竖起一根手指头,道:“简单,一千万!”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梁慕晴和乔冷蝶心头更是一紧。
严晓西心下也抽了抽,却不愿露怯,嘴硬道:“只要都下一样的底注,我没问题。”
台下的老薛见状,冷笑道:“没问题才有鬼,凭阿伦押在我们这儿的那张银行卡就能知道,他的资金绝对是严晓西的十倍以上!阿伦玩得起大底,严晓西可玩不起,可笑他居然还应下了这种要求。”
汤博豪道:“你管他呢,反正输钱输米的又不是我们。”
得了严晓西的肯定回答,费伦朝荷官打了个手势,道:“那可以开始了。”
“好的。”
戴着白手套的荷官立刻从托盘上取了副扑克,剔掉牌盒,将牌面朝上一长溜摊在赌桌上,道:“两位,是否要验牌?”
费伦随意扫了一眼,见五十四张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遂道:“不用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