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就这么办吧……哇,墨画回来了。”
在徐幼珊她们这里,好像天大的事一转眼间就都可以在美食下被丢到脑后一样,就像现在,本来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她们去思考的。可当看见墨画和她身后的小丫鬟们提着一篮篮的食盒回来后,徐幼珊三人哪还记得什么其他事啊,眼里都只装得下那些墨画亲自下厨做出来的糕点了。
而就这样,樵苏院里弥漫了的只剩下狼吞虎咽、和互相叫嚣抢食得不客气声,与婉儿月黛她们抚额的叹息声。可不管怎么说,看着徐明又生龙活虎得在那怒吼的样子,墨画就对徐幼容和徐幼珊感谢不已。
秋天,也就这样静悄悄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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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静悄悄的到来了,秋意渐渐变浓。可整个神都内却还是在一天天里,发生的那一件件络绎不绝的热事中热闹不已。而最近最吸引人们谈论的当然就是明天,王府朔云郡主的大宴了。
徐府,筝雁阁。
“明天你打算送什么给朔云郡主?”
“不知道。关于明天的贺礼我早就托给祖母帮我选了。”
“你这也太会省事了吧。”
“哟,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贺礼是自己选的呢。”
只要听到徐幼容和徐明嬗这针锋相对的语气,那其实不用想太多就可以知道,肯定是这两人又杠上了。而此时在筝雁阁的二楼上,一间被徐幼珊划作了书房的大屋里。徐幼珊和徐明就是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各自端着一杯碧螺春闲闲的看着不远处,在天青色长春白石书案前,斗嘴斗的不亦乐乎的两人。
“明嬗啊,你怎么能和我比呢,你现在可是已经嫁做人妇了啊,可你居然还这么不思进取的闲散,真是让为姐为你担忧啊。”徐幼容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为…为姐?徐幼容,你能不能这么不要脸。”徐明嬗气道。
“诶,徐明嬗,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还要脸啊?那你现在到会‘为姐’了,可怎么一到了欺负我时,你就不‘为姐’了。”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有证据吗?人证还是物证啊?”
“徐、幼、容!!!”
本来徐幼珊四人一般都是在徐幼容的薇洲院里集结的,可今天有点特殊,她们四个却是全聚在了筝雁阁里,原因则是前晚,徐幼珊在看裴氏为她辛苦找到的一本古籍原本《南山集》时,太过聚精会神,导致多喝了些热茶,使得一晚上都没有好眠过,在今早去给裴氏请安时,都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儿,让问清了缘由的裴氏好气又好笑,可最后还是派柳如亲去盛安轩为徐幼珊向温如意请假,使得徐幼珊今天可以不用去盛安轩,而是回了筝雁阁补眠。
所以这也就是后来徐幼容和徐明在盛安轩散学后,没去薇洲院,直接到了筝雁阁这儿的原因。
而至于徐明嬗,就更不用说啦,在她今天特意回麒麟坊看了郑老夫人和连氏后,就专门跑到东阳巷来了。而在她来到东阳巷后,问清了徐幼珊她们三人都在筝雁阁里,徐明嬗也是直接二话不说的就往这儿跑。因此四人才在徐幼珊的筝雁阁里都集结了。
可集结虽是集结了,但徐幼容和徐明嬗一见到就杠上的“良好传统”,这两人还真是贯彻的始终啊。这不,在徐幼珊和徐明都把一壶茶给喝光时。这两人还没斗完不说,且越战越勇。于是徐幼珊和徐明只好出声了。
“两位大姐,你们能不越说越跑题吗,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明天要送给朔云郡主的贺礼?”徐明说道。
“是啊,我们是在讨论贺礼的问题啊。”可徐幼容却答的顺口。
“呃。是吗,原来你们是在讨论贺礼的事啊,可我怎么没听出来呢。”而看着徐幼容和徐明嬗没一点自觉、还理直气壮得不行的要再继续吵嘴时,徐幼珊赶紧又再说道。
“那是你们没好听,你们再仔细听啊。”徐明嬗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可徐幼珊和徐明赶紧摆手,然后忙把徐幼容和徐明嬗分开,“你们俩吵了那么久,不口渴啊?先坐下来吧。”
“哼。”
而徐幼容和徐明嬗在被徐幼珊两人拉着坐到了椅子上后,除互相气哼了一声外。倒也真不再斗了。徐幼珊和徐明看见这个情形,也连忙对于这两人的孩子气好笑得转回正题道:“昨天大伯母倒是和我说了一声,明天朔云郡主大宴,她为我和大姐选的贺礼是一对白玉海棠冰纹杯。白玉本是就是难得的玉质,加之硬度极高,要雕成繁琐的海棠花样本就极难,而且还有冰纹纹路,这也算难得了,明天当做送给朔云郡主生辰的贺礼,倒也适合。这样一来。我和大姐的礼物就选好了,那嬗姐姐和姐姐你们俩的呢?”
“我要送给朔云郡主的贺礼,也是我娘亲选的,和堂伯母倒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乃是一件缠枝莲花的白玉玉如意,这样式虽常见,儿科难得的就是出自上朝的名匠之手,现今是再难见了,因此送与朔云郡主也是可以的。”徐明配合徐幼珊的答道。
而就在她们两人都说完后,就极有默契的看向徐明嬗。
徐明嬗也就顺势说道:“祖母为我选的是一套青鸾牡丹嵌南珠蜂花金顶头面。”
“哇~~~”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