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用手指轻轻点一下他后脑枕骨下凹陷处。
“肺愈穴。”
“太渊穴。”
钟太医说了多处穴位,荣儿都大致找到。因穴道要害。荣儿不能随便用力点按。
钟太医不得不相信应荣儿有一定的医学基础,“禀报娘娘。因微臣修的内科,对针疚一门所知不深。依微臣看,应荣儿的确知道些针疚的常识。”
荣儿笑着半低下头,小脸上满是欢快。
“啊。谁?谁?是谁在外面这么吵嚷?”
这时华幔后传来一个沙哑暴躁的男子声。
闻声,所有的人都立即紧张起来。
慧妃从大椅上一下站起来,对钟太医说:“山儿醒了。钟太医。你快看看他去。”
钟太医拎起药箱走进华幔里。
“滚。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
华幔里二皇子夏中山。人形消瘦,颧骨削挺,两眼凹陷。四肢乱蹬,拒绝诊病。
汪公公从外面叫进一个太监,两人按着脆弱的二皇子,钟太医才得以好好地把了把脉。
两个跪着的宫女卷起两片帐幔。露出一个洞门。慧妃走到床前,担忧地看着儿子。
透过的纱帐。荣儿隐隐看到里面的情形。
这时夏中山无意向外看眼外边,看到一个火红小巧的人影,昏乱的神思突然一清,尖叫道。“外面是谁?”
慧妃连忙道,“是安平府的三小姐,特地来看望你。来给我说外面的故事听,为娘解闷。”
“安平府?”夏中山脑子已经不好使。好奇地看着外面,神思渐渐清明,突然两眼一亮,坐起身,摔开两个太监,推开钟太医,嚷着:“我是不得死的。”
翻身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身体虚弱,没走几步,摔倒下去,汪公公连忙抱着他,叹道:“孩子。别发脾气。你这样只会耗费你更多精神。”
“呜呜呜…我不得死…我不得死…”二皇子被放回床上,无力地在床上挣扎哭泣。
钟太医和慧妃走出帐幔。
慧妃期待地看着他。
钟太医摆摆手,“老样子。只能象往常一样调理,若是闹得厉害时,让他吃安神药睡觉。”
慧妃两眼暗淡,这时几乎忘了应荣儿在这里,只是呆呆地看着钟太医在桌子前提笔处方。
钟太医写好方子,小声道:“方子好了。”
“你去吧。我会让香桃去煎药房的。”慧妃挥下衣袖。
钟太医背着箱着趁机退下。
荣儿走到桌边,拿起方子边看边思索。
这时慧妃回过神,走过来,小声道:“你看得懂这方子吗?”
“不太看得懂。只是趁机学习一下。”荣儿不敢胡说。
慧妃拿过药方看了看,摇下头,失望地放在桌子上,“还是那个方。所有的太医来处的方都差不多。”
荣儿眉头微皱一下,向华幔里看去,二皇子正拿痴暗的目光看她。
“慧妃娘能否把二皇子从小以来的病细细和我说说?”荣儿若有所思地看着慧妃。
慧妃正要启口慢讲。
外面进来一个白发公公,扬着指尘说道:“皇上口谕,赐午膳应荣儿于清华殿,并请慧妃娘娘一并过去。”
慧妃看一下外面,午膳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