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敏立刻用挂在耳边的蓝牙耳机道:“小邵,快行动,凶手朝你那里逃去了!”
我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郑秀敏便向我询问:“袁大夫,你受伤了吗?”
看到我摇头后,她一把拉着我就往太平间外奔去,在宿舍门口,房门打开,司徒浩然已经将小邵擒为人质,向郑秀敏和我道:“我并不想杀袁大夫,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就杀了他!”
郑秀敏却回答:“你的真实面目已经被我们看到,你已经逃不掉了,趁着你还没有杀人,抓紧放开人质,我们只能状告你杀人未遂,将你遣返出境,如果你杀了人质,那就任务失败,而你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司徒浩然冷笑一声,道:“错,你们低估了我的实力!”他迅速推开小邵,双手从袖管内拔出两把加装了消声器的左轮手枪,对着我们就开始射技。
但是他手枪射出的子弹却在我们面前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坠落在了走廊的地上。
郑秀敏也惊讶了,因为小邵的后背上捆着一卷炸药,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0分01秒。
但剩下的这一秒,时间停滞了。
司徒浩然的身体急速往后退去,撞上了宿舍的房门,然后全身就开始抽搐起来,身上的衣服也开始焚燃,他的脸迅速变成焦炭,冒出了白烟和焦臭味。
拓科长和资主任领着一队刑警赶来,小邵用颤抖的双手交出了身上的这捆炸药,一名全身防护的拆弹专家打开了隔离箱,将炸药放入其中。
“不好,新寿平还在宿舍内!”小邵惊呼。
郑秀敏用蓝牙耳机下令道:“老胡,关掉高压电闸刀!”
两名刑警移走了已经变成焦炭的司徒浩然,不过从他身上掉落一枚戒指,我拣了起来,正是我的这枚珍珠戒指,但珍珠也被烧成了焦炭。
新寿平被小邵从宿舍内背了出来,交给了一名警察,请他带往急诊科抢救。
拆弹专家的密封向内传来了一声轰鸣,这只厚达20mm的铅皮箱子也被炸的变了形。
我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天亮后,郑秀敏将我带到了市刑警队的隔离审讯室内,我看到了已经变成一截焦炭的司徒浩然,他躺在解剖台上,只剩一对白色的眼珠子还在转动,不过手脚已经被牢牢系在了台子上,就连脖子也被死死系住。
郑秀敏惊讶的道:“不敢想象,10万伏的高压电都没将你电死!”
司徒浩然费力的张开了嘴唇露出一口白牙,却没有出声。
一袭橄榄绿军装资主任走了进来,对解剖台上的司徒浩然道:“你现在将会被我们起诉,罪名是企图谋杀军政人员,不能申请回香港受审,但你可以请律师,而且我们会将你跟马老五和康大嘴一起关押,但他们俩也陪不了多久了,因为他们会被在年底之前执行枪决!”
司徒浩然露出了绝望的眼神,用最后一丝力气询问:“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
沉溟道人和胡半仙从外面进来,解释:“我们俩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法力,改变了你手枪射出子弹的方向,阻止了你安放在小邵后背上炸弹的起爆时间。”
司徒浩然惨笑一声,道:“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但我要求把我的骨灰送回香港!”
资主任道:“很抱歉,我们无法做到,我们不能把你火化,因为你还的在监狱内服刑,而且是无期徒刑!”
我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郑秀敏就向我介绍:“这位资主任是军区的首长,而且还是侦察兵出身,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是吗?我倒没感觉出来,上次在解剖室内,我差点被都雪清放尽血液而死,你怎么没有显身?”我反问。
郑秀敏就解释:“上次的事情不能怪资首长,我和小邵来后,他就请假了,是我们的失误。”
她又向我详细介绍了这次行动的计划,小邵假扮我诱敌上钩,电工在宿舍的门把手内暗中嵌入了一根电缆,与医院的高压电电闸相接,而沉溟道人和胡半仙就将法坛设在高压配电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