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旷课吗?”季景天皱着眉头道。
“应该是吧,要不然教授怎么会罚他。”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那位燕津的老师小声问:“景天跟傅听夏很熟吗?”
“我们同一个师傅。”
那个老师恍然大悟道:“对,你们的老师好像都是许一夫。不过以后就不是了,听说我们院的鲁教授有意思收傅听夏当弟子呢。”
“这不可能!”季景天冷冷地道,“他是学心外的。”
他说完径直地朝着傅听夏走了过去,傅听夏正满头大汗地跳着,突然一双穿着毕挺西裤的腿就挡在了他的眼前,他微微仰起头,见季景天穿了件立领的白色衬衣双手插在裤袋里正冷冷地看着他。
说真的,跟满身汗臭,脸上沾着泥灰的傅听夏相比,季景天真是帅酷到了极点。
“傅听夏,你是个白痴吗?”
傅听夏被他骂懵了,他可以理解季景天上辈子为了什么而骂他,可是这辈子他到底又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情,让季景天还是见他一次骂一次。
“你是个白痴,所以才会这样去糟蹋你的天赋吗?”
“许一夫已经收我当弟子了,照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害臊自己当初居然会看上你,而放弃了我。
“你想那样吗?还是要跟我比试一下,证明许一夫当初不是个白痴,所以没有看错了你。”
季景天一连串地说完才冷冷地道:“我会等着你……从后面追上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傅听夏站了起来叉着腰喘着气看着季景天远去的背影,轻抿了一下嘴唇。
这人……
赵天御看着季景天走了过来,叹气道:“景天,你知不知道你真得疯魔了,这是你第几次来燕津了?”
季景天坐在车子里没有理会他。
赵天御只好改口道:“下周卫生厅就要召开傅听夏医生执照的听证会了吧,听说是半公开式的。你早已经知道了,对吧。”
“嗯,许一夫因为心脏不停跳手术都快成京医大的镇院之宝了,京医大当然会死保许一夫,许一夫又肯定会死保傅听夏,傅清石急着要撇清,石家跟那些想借题发挥的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几番混战,卫生厅只好把听证改成半公开的了。”
“你就没在这里面插一脚吗?”赵天御笑道:“你前几天打电话给我哥,让他做什么事。”
“你想多了。”季景天淡淡回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
京城一座高档的酒吧包厢里傅君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人道:“宋建民,你这次说的可是真的。”
宋建民连忙举手担保道:“真的,我对天发誓,傅听夏给铃子动那个手术的时候绝对在他拿到医师执照之前。”
傅君浩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道:“是不是真的,我会查的,你先滚吧。”
“那如果是真的,是不是我,我上大学的事情……”
傅君浩淡淡地道:“那就要看你多会办事了,我们傅家就算养条狗,也不会养个废物。”
宋建民额头冒汗地低头道:“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等他走了,傅君浩才满面兴奋地对旁边的人道:“俊楠,还真被你说中了,傅听夏真得在他拿到医师执照前就动过手术。”
原俊楠微笑道:“那是当然了,他拿到医师执照不满一周就动了心脏手术,怎么可能是新手,之前一定是操作过的。”
“这下可抓住把柄了,这可就跟许一夫没关系了吧,京医大那帮人也没什么好说得了吧。我要在傅听夏正式的听证会上给他一个惊喜。”傅君浩脸露着兴奋的笑容。
原俊楠则低着头轻闻了一下杯中的红酒,“傅听夏。”他在心里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回到家中一边将身上的外套丢在床上,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卧房门的被打开了,原俊楠头也不回地道:“这个时间你该睡了,被妈知道你就该挨骂了。”
原雅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将门掩好才小声道:“你不告发我,妈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