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拎着两个保温桶出门,地铁坐了两站就直达附院对面,出于疫情防控,科室住院部出入管控依旧比较严格。
八点五十几分霍音到科室门外的时候,依旧拨不通程嘉让的电话,也就进不去门。
好在她在门口无措等待的时候,遇上了正从科室里出来的岑月。
对方看起来行色匆匆,一路快步从胸外住院部走出来。
霍音见此情形没敢上去打扰,还是对方已经从她面前走过去又回过头来发现她在。
岑月的语气不无讶然:
“霍学妹?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呢?”
“呃。”
“学姐,我来给程嘉让送夜宵,他在里面吗?”
“不在啊,他每天这个点儿都在徐阿姨病房那边儿呀。”
徐阿姨。
病房?
被岑学姐叫徐阿姨。
又有程嘉让守在病房的人。
还能有谁?
霍音有一瞬的错愕,听到岑月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接。
也许是她的错愕太过明显,站在眼前的岑月很快发觉。
对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怔了怔才问:
“学弟他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霍音咬咬下唇,吸一口气反应过来,
“应该是没有吧。”
岑月试图安慰她。
“那他应该是怕你知道了担心。”
“他你还不知道,什么事都自己扛的主。”
“学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吗?”
“这个我……”
岑月面色发难,拍了拍脑门,只一瞬又改口,
“哎呀算了,今天都说到这了。”
似乎是下定了要跟霍音说这事的决心。
岑月拉起霍音的手便往旁边电梯的方向走。
“徐阿姨的病房在四楼,学妹,我们边走边说。”
“好。”
“谢谢学姐。”
电梯的大门打开又合上。岑月按下四楼的按钮,
“那我就长话短说,不废话了。简单来说就是徐阿姨工作压力太大身体不堪负荷,之前开会的时候在会议室晕倒,两个星期前过来住院,嘉让学弟一直都是上班时间在楼上上班,下班就过去楼下守着。”
“最近学妹你回来他回家的次数才频繁起来,徐阿姨住院加上程叔叔想趁火打劫,学弟被架在中间,这一阵子真是忙得昏天黑地。”
霍音听懂岑月话里的意思。
上一回在西郊未名山,程嘉让跟她说过的,小的时候他爷爷去世,是他妈妈撑起集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是程氏真正的掌权人。
所以程二太太生病住院,不管于公于私影响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