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傲雪一同回来的还有冥域暗部的人,看着楚靖瑶直起身,拱手说:“主子,前面埋伏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楚靖瑶点头说:“辛苦了,在抵达崇州前,让兄弟们别放松了警惕,傲雪就留在我身边了。”
“是。”
看着人消失,秋灵将一杯茶放在书案上说:“主子,没想到他们还真派了人埋伏。”
楚靖瑶看着手中隐部送来的消息,头也不抬的说:“如果没有埋伏,就不是左相了。跟慕致远说一声,明天抓紧时间赶路,务必在半个月之内到达崇州。”
崇州的情况很不乐观啊,三十万大军,只剩下不到十万退守崇州,如果崇州失守,楚国北方的大门就彻底的打开了。楚国北方的驻兵都是楚国的精锐,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半个月后,楚靖瑶率领三万将士抵达崇州,当楚靖瑶进城后,看到盔甲破损的将士时,心头一股怒火涌上,冷冷的说:“定远将军何在?”
迎接楚靖瑶的将领中走出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身上的盔甲比起那些将士来也好不到哪去,单膝跪地,拱手说:“末将定远将军刘振国参见平北大元帅。”
楚靖瑶心头的怒火平息了一些,看着跪在马前的刘振国,沉声说:“崇州驻兵是我大楚中的精兵,朝廷每年都有重饷拨下来,为何士兵们盔甲破损,武器也年久失修?”
刘振国本抬起头红着眼圈看着楚靖瑶,他本以为二公主会治他失城之罪,没想到二公主居然先是问士兵盔甲破损的问题,刘振国哽咽着说:“二公主,自元祐二十一年开始,崇州麾下每年仅有不到五十万两的饷银,连将士们的饷银都不起,哪还有银子休整军械。”
楚靖瑶的眉头皱了一下,疑惑的说:“朝廷明例,崇州军饷每年有五百万两,怎么会只有不到五十万两?”
刘振国哽咽着说:“崇州军需官是左相的亲戚,自从他来了之后,饷银一年比一年少,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拿着破损的武器上阵杀敌,二公主这崇州是我麾下将士们有血肉才守住的啊。末将这三年来上了数十道折子,都石沉大海。”
楚靖瑶下马,走到刘振国的面前扶起他,拱手弯腰深施一礼,诚恳的说:“楚靖瑶在此代表朝廷给将军赔礼了,让将军受委屈了。”
这位沙场的悍将在说起守卫崇州的惨状只是红了眼圈,当听到楚靖瑶这番话时,嚎啕大哭。云州,渝州,景州失守,他上表兵部诉说原由,却被兵部塘报申斥,说他带兵无方,连失三城,还推卸责任。他本以为这次自己会被问罪,却不想二公主竟然代表朝廷向他赔罪,他不是怕死,他是怕自己死的不值。
楚靖瑶看着崇州麾下的将士们纷纷低头哽咽着,这些保卫着楚国边疆的将士们,受了三年的委屈,依然坚守着崇州,大战来临之时,有自己的血肉之躯守卫着楚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
楚靖瑶足尖一点跃上城头,看着下方崇州麾下的将士们,拱手弯腰深施一礼,沉声说:“楚靖瑶代表朝廷给各位将士赔礼了,你们是楚国真正的军人,你们的事迹将记入我楚国史册之中流传后世。我楚靖瑶以楚国二公主,九龙令持有者的身份向你们保证,向所有楚国的将士们保证,以后无论何时,绝对不会再有克扣军饷的事情生。”
“我等誓死追随二公主,誓死保卫楚国。”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崇州城,响彻了整片天空。
校兵场中,楚靖瑶坐在帅位之上,看着下面站立的将士,秋灵和慕致远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边,傲雪蹲在楚靖瑶的脚边。
“你们竟然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左相的侄女婿?不要命了?”嚣张的话语从远处传来,一个大腹便便,浑身肥肉的官员被楚靖瑶身边的护卫押着走到点将台下。
“跪下。”慕致远厉声呵斥。
浑身肥肉的官员被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想了想不对,站起来指着慕致远嚣张的说:“小子,你敢让我跪?你活腻歪了吧?”
“三十军棍。”楚靖瑶冷冷的说。
浑身肥肉的官员这才注意到坐在帅位上的楚靖瑶,看着一身白色衣裙的楚靖瑶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禁呆住了。看着他那副垂涎的样子,秋灵足尖一点,凌空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愤怒的说:“该死的东西,竟然敢对二公主不敬,行刑。”
肥胖的身躯飞向半空中,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刚落到地上就被人夹着拖回点将台下,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他那肥厚的屁股上,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愤怒的吼声,“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你等着,本官非要灭你满门。”
崇州的将士和随楚靖瑶来的北营将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正在受罚的肥猪,这家伙脑子被摔坏了?竟然要灭二公主满门?我靠,这家伙太嚣张了,竟然要去灭皇上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