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和玉兰她们在做什么?”楚靖瑶抬起头问玉蝶。
“啊?哦,诗棋前辈让他们去帮忙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玉蝶低声说。
看着玉蝶的样子,楚靖瑶的嘴角勾了起来,看看睡过去的成君宸,也压低了声音说:“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玉蝶看看桌上,又是奏章,又是冥域和鬼界送来的消息,还有罗国的地图,眉头皱了皱,低声说:“主子,您也早点休息,别忘了您还怀着小主子呢。”
“知道了,去吧。”楚靖瑶微笑着说。
玉蝶走了,楚靖瑶将燕窝喝完,走到床前,手放在成君宸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热。给成君宸掖了掖被子,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这才回到桌前。
诗棋前辈有什么事情,要让楚烈他们帮忙?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楚靖瑶索性不去想了。文子隐进攻普州,这自己倒是不怎么担心,据镇国公所说,现在驻守普州的顾千山,是难得一见的统兵将才,加上楚忠从旁协助,应该没有大问题。
倒是成国的这几位闲散王爷,楚靖瑶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提笔写道:严密监视几位散王,与之接触之人,全部列为监视对象,尽快查处罪证,一有罪证,不必请示,满门抄斩。
写完之后,楚靖瑶放下笔,只等明日一早,连同奏章一起派人送回去。有些疲惫的楚靖瑶,走到一边的软榻上躺下,看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快进入六月了,罗国的六月比成国和楚国都热,征讨罗国的步伐得加紧了。那个天一,竟然把成君宸伤的这么重,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想着想着,楚靖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楚靖瑶梦到,成君宸高烧不退,她和玉蓉两人用尽了退热的方法都不行,眼看着成君宸就不行了。
“不。”楚靖瑶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心砰砰的乱跳,急促的喘息着。
“做噩梦了?”成君宸担忧的声音响起。
楚靖瑶下榻,几步就到了床前,看着一脸担忧的成君宸,楚靖瑶的眼圈红了,坐到床上,抱着成君宸的脖子,委屈的哭了。梦里的情形那么真实,真实的她的心到现在还疼的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一个梦。”成君宸抬起手臂,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的哄着。
“我梦到你高烧不退,我和玉蓉用尽了办法。”楚靖瑶哽咽着说。
“就是个梦,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我是不会给你给我女儿找后爹的机会的。”成君宸低声调侃着。
楚靖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看着楚靖瑶泪眼朦胧的样子,成君宸在心里把天一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他伤了自己,自己现在应该抱着瑶儿哄她,现在,成君宸叹了口气。
成君宸和楚靖瑶不知道,天一已经到了茂州城外,也不知道诗棋和诗画,将天一和他所率领的罗国大军困在阵中。
诗棋和诗画,指挥着三王爷等人,从八个方向,神出鬼没的出击罗国大军,当三王爷等人看到天一时,嘴角齐齐抽搐了一下。
只因为,这个天一,没有穿盔甲不说,一身红色的锦缎长袍,手中一柄折扇半开半合,遮住了一半脸,徒留一双眼睛以上。而起他指挥的时候,还翘着兰花指。
把三王爷等人雷了个半死,这还是男人吗?
“哼,想不到楚军中,竟然有人精通阵法?”
天一一开口,不仅三王爷等人乐了,北营的三万将士齐齐喷了,诗棋和诗画嘴角齐齐抽搐。
“这,这个天一竟然是个娘娘腔?不过,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玉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
“别笑了,所有人听令,一起出动,一击即回,不可恋战。”诗棋沉声下令,不过那语气中的笑意,怎么那么明显呢?
“哎呀,这个诗琴啊,也就他能选出这样的人才。”诗画拍着大腿,大笑着说。
诗棋看了眼诗画,不紧不慢的说:“师弟,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学的也是天机府所授,所以擒住这个人,就交给师弟了。”
“啊?”诗画的笑脸僵住了,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诗棋,师兄是让自己去擒获那个天一?
看着一脸认真的诗棋,诗画知道,师兄说的是认真的,看着一身红色长袍的天一,诗画打了寒颤。这个天一是诗琴教授的,别人去是不怎么合适,那,那自己就去?
“众军听令,分成八队,按照八个方向出击。”天一左手翘着兰花指,细声细气的下令。
“所有人听令,全部撤退十丈。”诗棋听了天一的话,传音入耳,将命令下达到各个方向领队。
天一的眼睛四处转了转,心里冷哼一声,凭着这么个简单的阵法,就想困住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
诗棋心中则是想着,诗琴还是如以往一样,所选之人,皆是只看才能不看人品,这个天一,一看就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还真让诗棋给猜对了,这个天一除了教授他的诗琴,其他人一个他也不放在眼里。
天一自信满满的看着,消失在八个方位的罗国士兵,这八个方位,只要有一个方向被打开,那这阵法就完了。天一预料的是不错,可是他忘了,凡事都有变数。
一声声惨叫声,从八个方向传来,天一眉头挑了一下,眼睛看着前方,不急不躁的。
“小子,你在看什么?”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天一的耳边响起,天一心里‘咯噔’一下,缓缓的转过头。一个身材中等,身穿灰色长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马臀上。
天一提气想纵身飞起,却被老者按住了肩膀,天一惊恐的看着老者,“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