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刚刚上面下令,凡是作乱的,全部。”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赶紧去吧,也不知道干嘛非得要活人真是的。最他娘的烦人的是,所有抓来的人,都必须由我们这些人给送进去。”
听了队长的话,楚忠对着跟来的几个人使了个颜色,楚忠凑到队长的身边,递了一个荷包过去低声说:“兄弟给点提示,让哥们也好心里有点底,说不定还能升一级呢。”
队长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看着楚忠脸上露出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低声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抓来的人,全都送到宫中那座高塔里面了,除了守卫在塔前的人,其他人谁都进不去。”
“啊?”楚忠满脸错愕。
宫门值守的队长,看着楚忠等人的背影,“呸,要是老子知道是什么事,会跟你说,老子还想升一级呢。”
等到走到没人的地方,楚忠对跟着自己的人说:“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通知大家趁乱出城。”
大半夜的抓人,送进宫中的高塔里,这怎么想,这事怎么不对劲,楚忠想进皇宫查查看,但是想到自己临行前主子的话,楚忠当机立断,撤。
罗国京城发生的事情,诗棋和诗画不知道,但是那浅红色的雾气,不但颜色变浅了,就连笼罩的范围也缩小了一点。正当诗画心里想松口气的时候,那颜色变浅了的雾气,猛地变成了浅红,红色,笼罩的范围也扩大了不少。
“师兄。”诗画惊呼。
诗棋感觉对方的气势一下压住了自己,血腥,嗜杀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诗棋暗叫不好,手快速的伸向腰间携带的布袋子,一个墨黑色的棋盘出现在眼前,诗棋咬咬牙,挥手一扔,一股与内力相似的劲气,直击棋盘,棋盘在阵法上空旋转了几圈,然后停在阵中央的上空。
诗画见状,将腰间一个金色的毛笔给拿了出来,同诗棋一样,仍在了阵中央的上空,笔在棋盘的上方。除了天机府的人,没有人能看出这笔和棋盘,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师兄一起。”诗画语气平静的说。
诗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能转头去看诗画,闷闷的应了一声,“恩。”
本来不想将师弟拖累进来的,没想到,还是将他拖累进来了。难道这是天意?在跟随辅政公主和成皇出来前,府主曾经为自己与师弟占卜一卦,大凶之象。看来自己与师弟这次说回不去了。
诗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在诗棋的身上,同时诗棋也喷出了一口鲜血,落在了阵法中。阵法中本已经有些暗淡的光芒,立马直冲天空,‘砰’撞击上哪红色的雾气。
‘砰’‘砰’诗棋,诗画的身体猛地被弹了出去,两人在被弹出去的时候,又喷出了一口鲜血。罗国皇宫中的诗琴也被弹飞到了墙上,喷出几口鲜血,惊慌的看着地上的阵法。
‘轰隆’‘轰隆’的巨响声由天际传来,本已经泛白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黑的犹如地狱深渊,‘噼啪’几道闪电划过天际,然后就听一声巨响。
赶着上早朝的罗国百官,本突然黑下来的天空给吓了一跳,刚刚平复了心跳,火光电闪中,那座高耸在皇宫中的高塔,瞬间被雷电被从上到地面给劈毁。在火光中,一个黑点被重重的从塔中甩了出来。
目瞪口呆的百官呆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苍天发怒了?这四个字一出现在脑中,百官们的脸上瞬间惨白了,然后转身抹黑凭借记忆,慌慌张张的就往宫外跑。
仓惶的脚步,咒骂声,惨叫声,宫门一片混乱。这时候,乌黑的天空开始有一丝亮光出现,接着亮光越来越大,直到整片天空都没有了黑云。百官们更加的惶恐了,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宫外跑。
躺在地上的诗棋看着躺在不远处的诗画,两人对视一眼,呵呵笑了,他们成功了,还活着。虽然身体受损严重动不了,但是有天机府在,他们会恢复的。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队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诗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来人接他们师兄弟了。
而在罗国皇宫的诗琴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天空恢复正常之后,上朝的百官们都跑回家,宫门附近还有被踩死的官员。诗琴手下的人,开始在毁掉的高塔附近,找寻诗琴的下落。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在高塔附近的排水沟里,找到乌黑乌黑的诗琴。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诗琴抬回寝宫,给他清洗了许久,换了好几桶水,也没有将乌黑的诗琴给洗出来。后知后觉的众人,这才发现,自己的主上自从找到一直没有声音,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声,他们还真的以为人已经死了呢。
“主上。”
“主上,你怎么样?”
众人七嘴八舌的呼唤着,诗琴那睁着的眼睛,动也不动。众人心里先是一沉,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主上不行了?这个念头在脑中一浮现,众人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主上不行了,该有谁担当大任,兄弟们,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
“谁?哼,别忘了我们还有三位被主上,藏得严严实实的少主呢?”
“少主?算个屁,我们跟着主上鞍前马后,风里来雨里去的,凭什么让三个毛头小子来白捞好处?”
“智兄你的意思呢?”
“呵呵,三位少主我倒是知道,我们联手?”
“好。”
躺在床上连眼睛都动不了的诗琴,乌黑的脸上,眼角流下了一滴泪。这群该死的东西,自己是不能动,可是神志清醒,他们,他们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们?内心愤怒的诗琴,脑中突然浮现了一段文字:此法有违天道,用纸笔遭天谴,后果严重,望君慎之。
天谴?天谴?难道这就是长天给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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