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宇,你过来,跟我到书房来。”赫将军勾着手,将赫宇招走。
赫宇将初一放下,又让小侍接住糖葫芦。“记住,不能多吃,牙可别酸倒了。”
“嗯嗯嗯!”初一赶紧保证了,虽然老早就流口水,但是作为娘亲,要以身作则!
赫夫人知晓那父子俩有大事要做,自己和初一又没什么共通的话题,是勉强坐一块儿也挺难受的。
“呃……娘,要不,我先回房了?”初一跟赫夫人想法一样,讨好老人家这事儿太难了。
“也好,明日回门,要往王府带的东西等下赫宇办完事,你们一起查点,看看是否需要添置什么。”赫夫人点点头,允许了。
“嗯好。”初一恭敬地福了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新房之中。
这一天,好事儿太多了,初一半躺着,眯着眼回味师父对着赫宇讲出的那一番话。整合到一起,拼凑出自己和师父,那些一点一滴的感情来,不可磨灭,也不能被任何人所替代。
而柏舟,送走了俩人,也是心潮汹涌,不能平息。算着这日子来,初一已经是怀了三月有余,想来定是辛苦非常的。每每听到街坊所言,这女人怀胎是最最痛苦的,不仅害喜吃不下饭,夜里更是翻来折去睡不着觉。况且,自己昨天怀着醋意和失落,冲击之下,没把持住,竟要了初一那么多次。
会不会对小奶娃有影响!柏舟后悔了,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初一这傻丫头昨日肯定是还不知道的!那么今日怎么会知晓,一定是身子不舒服了!
再联想起初一来时,被赫宇背着的虚弱模样,定然是难受的很!
柏舟一边高兴兴奋,一边又懊恼自责!小奶娃,你可不许折磨你娘亲,敢胡闹,出来就打你屁屁!
初一不知师父的纠结,在房中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时辰,夜熠又送来了一次药,服下去后直接舔起糖葫芦。
“初一,我回来了。”赫宇叩了门,提步进来。
“唔,你要吃吗?”初一伸手递给他一串,自己咬的欢实。
“不用,你吃就好。”赫宇面色沉重,看着初一那不是绝色的小脸,握了拳头走到案几边。
初一好奇地伸头过去看,见他缓缓地研墨,将宣纸铺展开。手捏着狼毫,就那么悬着,下不去笔。
“呃,赫宇哥哥,你要写字吗?现在天色晚了,要不要点起烛火?”初一好心地起来,准备拿火折子。
“不要,就这样吧。”赫宇的声音低落,叹了口气,下笔。
“哦,好。”初一又坐了回去,天色将暗,赫宇站在窗棂边,挡住大片的光景,令这新房之中,只隐隐可见依旧张贴的大红喜字。
独局一纸,怀思夭损。红鬓如春刃,半调半曲,游抑如故。
坠珠涟散,忽平已难。薄纸似离絮,残灯残息,愿守吾性。
赫宇短短数行字,写了许久,写写停停,终于收势。走过来,只说了句。“初一,给。”
初一很快解决完了那一串,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个山楂,就听见赫宇这么说着。“啊?什么?”
“呃,休书。”赫宇将那纸折好,递到初一手边,这个约定和上个约定一样,这么快就不明不白了。
“哇!好耶!赫宇哥哥,谢谢啦!”初一其实对这休书并不是那么执念,只是师父今日提了,再加之这也是必行之事,便看了眼,是休书无误!
“嗯,早些睡,明日,我送你。”赫宇也不掌灯,在昏暗中说道。
回门之礼,就是再难见面了,初一,我们再见面,指是什么时候呢?
“好!”初一不明所以,心情也与他的截然不同,兴高采烈地。
俩人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初一才问。“赫宇哥哥,你不会是哭了吧?”
“哭了,稀里哗啦的。”再暗些了,赫宇的鼻息都能听见。“初一,我抱抱小奶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