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老板?&rdo;
菀儿摇头道:&ldo;半个老板,另外一半是我姐姐做主。几位想吃点什么?&rdo;
我跟着走进大厅坐了下来:&ldo;什么都行。&rdo;
&ldo;稍等!&rdo;菀儿走下去没多久就弄出来几样小菜。
老陈对着那几样小菜看了半天。最后连筷都没用,直接拔出匕来在盘里戳了两下:&ldo;这个是土豆吧?好像是,不过。能吃么?&rdo;
菀儿脸色显得有些糟糕:&ldo;应该能吃,你们放心好了,我没在菜里下毒,就是做菜的手艺,这个这个……有点糟糕。我用老鼠试过了,它们没死!&rdo;
老陈差点被她一句话给噎死:&ldo;我的妈呀!麻烦你现在回去看看,你那些老鼠死了没有。&rdo;
菀儿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ldo;糟糕,不要吃那些菜!&rdo;
老陈压根就没敢去动。
我搓了搓眉头:&ldo;这样吧,我们自己带的吃罐头好了。如果有米饭,给我们盛点。&rdo;
饭是来了,但是还是不能吃,老陈一点没客气:&ldo;麻烦你找个锅,把饭全倒进去,再搬院里。我一会儿吃饱了,拿它练练铁砂掌,消化消化食儿。&rdo;
&ldo;你……,你们不吃有人吃!&rdo;菀儿被他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等菀儿出了门,吴非才小声道:&ldo;陈哥,你这么气她好么?她一个小丫头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开店,别是什么惹不起的东西吧?&rdo;
&ldo;我那是试探。现在没看出来什么问题,我一会儿再试试……&rdo;老陈正说着话,菀儿却端着一碗带尖儿的白饭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的,把饭给摆在了一张空桌上,转身又走了。巨团叼亡。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见,菀儿把两只筷分开插进了碗里。这在饭桌上的规矩里,是绝对不允许的。碗里插筷那叫&ldo;上香&rdo;。以前,一般人家买不起香炉,就在碗里装些米插香用,这么盛饭绝对是犯忌讳的事儿。
我刚看了一眼那碗白饭,筷根儿上就映出来一片红色,看上去就像是碗里正顺着筷往出冒血。没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碗饭就被染成了通红的一片。
老陈刚要动,就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住了:&ldo;当没看见,先别动。&rdo;
话虽如此,我脑里却在飞快的转动。
我从走进客栈开始,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是不对在哪儿却一直都没想明白。就在我制止老陈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客栈大门才忽然醒悟了过来。
这间客栈从大门往里越走越窄,棚顶也是前高后低,而且大门与后门之间只一个直来直去的通堂。这又是风水里的大忌。
两头直通中间没有阻挡的房里叫&ldo;通煞&rdo;,意思是存不住气,喜气也好,晦气也罢,都会直接通出去。而且阳宅也绝对不会修成头宽尾窄的样,只有棺材才是这样。
我压低了声音道:&ldo;老陈,你把筷扒拉到地上。&rdo;
吃饭的时候,筷掉在地上也有一种说法,叫&ldo;落箸惊神&rdo;,意思就是筷掉在地上容易惊吓到地下的先人。我让老陈掉筷,就是想看看这间客栈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名堂。
老陈把筷夹在盘上,拿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竹筷被他弹得在空中连翻了好几圈,越过他头顶上,往远处落了下去。
背对筷老陈,只听见嗖的一声,紧跟着身后就没了动静。我却清清楚楚看见,那根筷在距离地面寸地方停在下来,像是飘在水里一样,凌空打起了盘旋。
&ldo;鬼托筷!&rdo;我脑袋里刚冒出一个词来。
老陈猛的一拍桌,整个人借力跳了起来,人在半空时就抽刀在手,往地面上狠狠的砍了下去。猛烈的刀气像是一道白光般没入地里半尺之后,幽绿的磷火顺着刀痕井喷似的狂涌而出。
那情景就像是一个藏在地里的人,被老陈一刀砍断了脖。只不过活人应该喷得是血,死人喷出来的却是磷火。
吴奕干脆也拔出枪来对准桌上饭碗,扬手就是一枪。粗瓷大碗一下被打得四分五裂,沾了血的红米像是雨点一仰洒落了一地。
客栈的空间在血米落地一刹那间忽然扭曲变异,整间可见风生八步,浓雾飞涌。一片像是被风刮过来的阴火,星星点点贴在了墙上,顺着墙壁四下流动,片刻之间就把整间照成了一片惨绿的颜色。
大厅里的几个人,在光影的变幻之间,就像是地狱恶鬼一样,脸色变得半青半白。
&ldo;结阵防御!&rdo;
我们几个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之后,阴风呼啸的声音也紧跟着蓦然入耳,整个像成了地狱,惨惨风声四下转动,就像有人一下把难以计数的鬼类,塞进了有限的空间里。
&ldo;鬼眼,开‐‐&rdo;
我打开鬼眼再看时,整间客栈仍旧是空空如也的不见一个人影,可是明明能感觉到附近充斥这无数的冤魂。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的鬼眼失灵了。&rdo;我忽然觉得自己左右一空,背后上人也传来另一种感觉。
我左右两边的吴奕和王璞全都没了踪影,我背后的人也肯定换了,我明明记得自己靠着的人是老陈,可是,现在脊背上传过来感觉却像是一下窄了不少,也柔软了很多。
我猛然一下把手中的厉魂给调了过来,用刀尖指向了自己腋窝下面时,菀儿的声音却在我身后想了起来:&ldo;别动!你这样做很危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