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一边扫着院一边絮絮叨叨的道:&ldo;师父啊!你当年想看看徒孙。临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让我早点娶妻生。我每一个孩你都见过了。原来,我想把其中几个改成你们的姓,可他妈的,有些人不让。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功法我都传下去了,不会失传的。&rdo;
站在远处一个黑衣老妪,见老陈眼睛里又闪出了泪光,偷偷向小胖做了个手势。
小胖心领神会的走了上去:&ldo;爷爷,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好不好?&rdo;
&ldo;好!&rdo;老陈得意道:&ldo;我与你谢爷爷,当年可是术道上响当当的高手哇!那时候,我们先后加入了术道第一的鬼衙,成了鬼捕,很快就打出了鬼衙双骄的名号。后来你谢爷爷走了,为了救我自愿走进了黄泉大门……&rdo;
老陈说着又擦起而来眼泪。
小胖把手指竖在嘴前:&ldo;爷爷,快别哭。让奶奶看见,又笑话你了。&rdo;
老陈擦了擦眼泪,冲着远处的老妪笑了笑:&ldo;我来自己接手了鬼衙,一辈都在斩妖除魔,天下谁人不知我胖判官的名号?&rdo;
&ldo;别吹了,小心把牛皮吹破……&rdo;老妪揶揄道:&ldo;你看看,你现在最少也得多斤了,还能提动方天画戟么?&rdo;
&ldo;谁说我提不动,我提给你看。为夫放放些气势出来,让你看看为夫的威风……&rdo;老陈身上的龙形真气刚刚外放离体,天空中猛然想起了一道惊雷。
紧接着,十八道声震四野的惊雷,在天空中连续乍响。直震得人双耳发麻。
老妪不敢置信的惊呼道:&ldo;老陈,你什么时候达到武道破虚境界了。&rdo;
&ldo;我退出江湖的时候就已经达到破虚境了。不是我想退出江湖,是不敢再动真气了,我怕老天会赶着我破虚离去。&rdo;
老陈苦笑道:&ldo;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压制功力。现在终于压制不住了。我压制了十八年,老天就打了十八个雷,一点都没含糊啊!&rdo;
老陈仰望着长空喃喃道:&ldo;要走了,真的要走了。老弟要是在,他肯定比我先一步达到破虚境界。他总比我聪明,真想在临走前见他一面哪!&rdo;
&ldo;老陈,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是不是人老了都这样?&rdo;
&ldo;啊&rdo;老妪面对这老陈身后惊叫一声之后,双手捂着嘴再也发不出声来。
不光是她,就连我也一样被老陈身后出现的那道人影给吓了一跳。
那个人跟我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我,就连站立姿势,也脸上的神态都丝毫不差。
我不由得惊呼道:&ldo;我怎么会出现在老陈的梦里?&rdo;
&ldo;接着看,不要出声,过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rdo;白霜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老陈听到那个声音时,手中的方天画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肩抖个不停的泪水长流。他想回头却偏偏不敢,他怕那个声音只是他的幻觉。
好半晌,老陈才颤抖着声音道:&ldo;兄弟,是你么?&rdo;
&ldo;是我!&rdo;梦里的王魂再次开口道:&ldo;我只不过,走进黄泉几十年,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忘了吧?&rdo;
那个人,就是当年为了救老陈冲进黄泉大门的人,也是他苦苦等待着好多人兄弟?
第二一七章宁做英雄妾不为庶人妻
&ldo;兄弟‐‐&rdo;
老陈转过来时已经泪流满面:&ldo;你回来啦!终于回来啦!哈哈哈……&rdo;
老陈展开双臂要去拥抱对方的时候,眼前却忽然闪过了一道寒光,等他不敢置信的停下来时,已经被对方的软刀刺穿了胸膛。
&ldo;兄弟!你……&rdo;
对方面无表情的又将刀锋推进了一尺。直到刀锋从他身后直透出来,老陈仍旧不敢相信,那致命的一刀来自于对方的手里:&ldo;你……是我兄弟啊!&rdo;
对方冷然一笑把长刀血淋淋的抽了出来,回手砍向了放声惊叫小胖,直到他的人头滚落在老陈脚下,老陈才圆睁着双眼倒在了地上。
我眼前的画面也紧跟着一换,有重新回到了老陈带着妻,儿孙来到古庙前的情景。老陈也毫无疑问的再次死在了他兄弟的刀下。
短短片刻的功夫,那段画面就连续重复了十次,虽然每一次的过程都大同小异,但是结局却都是老陈含恨而去。
白霜华把我拉回了虚空:&ldo;这个就是老陈的梦境。他始终都不相信,那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兄弟,会动手杀他。所以。他永远醒不过来。&rdo;
我反问道:&ldo;如果,那个时候老陈还手了呢?&rdo;
&ldo;还手之后。梦境应该会有所改变,但是结局还是一样的。即使他现在不死,早晚也会死在对方的手里。&rdo;
白霜华摇晃着手指道:&ldo;老陈最怕的就是兄弟的背叛,而且他前面的梦境当中。又因为兄弟为自己战死儿难过半生,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梦境。&rdo;
我皱眉道:&ldo;你是说,老陈一旦能扭转梦境给他故事,嗯……,出手杀了对方。就能醒过来?&rdo;
白霜华摇头道:&ldo;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攀梦峰也就不会如此恐怖了。如果他真的扭转了梦境,也许梦境会再给他另外一个结局,继续把他困在里面。其实,你可以把梦境当成一个跟自己对战的高手,因为它会见招拆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