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看三奶奶道歉了,再说都是孩子,也就算了,可是还有两家不算完,三奶奶愁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让三奶奶跟人家吵三奶奶又张不开嘴,索性拉过周藏拍了两巴
掌,那两巴掌在培茵看来也就是将将能拍死个苍蝇。闹得正欢实,正好来看爷爷的田书记碰上了,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眼一瞪,生气说:“怎么着,你家孩子不争气,打架输了还得来人家家里把场子找回来吗?我告诉你们,人家孩子跟着自己的爹娘从小在高原那么艰苦的地方,人家那是从小就练就的血性,看看你们家的孩子,也就回半路上截人家放狠话,你截住人家还被人打了,打了也
是活该!”因为田书记的论断,周藏这次打人没有被批评不说,还被田书记好一通的表扬,那些被打的孩子不光自认倒霉,见了周藏还得绕着走,就是在家里,也被家里的邻居们嘲
笑,真是郁闷无比。这事一出,周藏隐隐有了学校老大的样子,可是沈培泽不愿意了,请了自己的两个表哥带着几个所谓的朋友来沈家村给沈培泽撑腰找场子,还没怎么着呢,周藏一套军体拳下来跟着的那几个小混混就看直了眼,等到听说周藏是从高原那边来的之后,眼里都是敬佩的表情,自己虽然是混混,但是高原上的兵那可是最可爱的人里面最可爱的人啊,就这样,原本想着给周藏来个下马威的,结果成了周藏的个人展示会,那几个人看了周藏的军体拳不过瘾,要求周藏再来一遍,等到再来了一遍,那几个人就跟周藏勾肩搭背的,说在这西平地界只要有人欺负周藏,周藏抱自己的名号,谁都不敢动周藏一根寒毛,周藏呢,别看人小,跟这些人说起话来那可是老气横秋啊,看的培茵
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周藏,领导力实在是爆表了啊。这件事情之后,沈培泽就没再有什么动静,每天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后面埋头学习,培茵觉得压在自己头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能挪挪地方了,要不然还真是有点压抑呢
。回家吃饭的时候,三奶奶有时候也会唠叨唠叨周藏,周藏呢,都是笑眯眯的听着,不管自己的姥姥说什么都点头,培茵觉得奇怪,偷着问周藏:“周藏哥,你明明不认同三
奶奶的话,为什么还一个劲的点头啊?”
周藏说:“我妈走的时候让我要听姥姥的话,姥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点头还能摇头啊?”
培茵说:“可你明明就不听三奶奶的话啊。”周藏满不在乎的说:“姥姥说的话我点头就行了,哪里还能真的按照姥姥说的去做啊,培茵,我是个男孩子,以后我还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姥姥虽然是个很好的长
辈,而且姥姥也非常的深明大义,但是姥姥一辈子就生活在沈家村,姥姥的眼光就被局限了,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姥姥说的就是对的啊。”
培茵崇拜的看着周藏,说:“周藏哥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周藏满不在乎的说:“我们小时候父母都没工夫管我们,我爸对我还有我哥哥说,我们是男孩子,既要有开阔的胸襟,还要有长远的眼光,我们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还要
照顾妈妈和妹妹,遇到事情的时候要多想一想,要多想个为什么,时间长了想的就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了。”
培茵说:“瑶姑姑还有瑶姑父的工作都很忙吗?”周藏说:“对啊,一直都挺忙的,不过还是我们小时候忙的时候多,我记得那一年兵兵也就两岁多点,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了,那个时候爸爸整天在工地,妈妈这好跟着医疗队去巡诊,哥哥带着我们俩在家里,家里的吃的都吃完了,我哥就带着我们俩去工地找爸爸,结果半路上兵兵发烧,我们俩就轮流背着兵兵沿着公路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长时间,正好再一个勘探队的工作点遇见我妈妈的巡诊小队,我妈看我们仨的样子,当长久瘫在地上,医疗队的王伯伯给兵兵检查之后吓了一大跳,兵兵退烧之后才跟我们后怕的说,兵兵的烧要是再不退下来,不是烧坏了脑子就是烧坏了耳朵,回到家还几天我妈才缓过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妈一个人搂着我们仨,有时候
半夜我还能听到我妈的哭声,那次之后我就想,我得变得厉害点,这样爸爸妈妈工作忙的时候我就能照顾好自己,还能帮着爸爸妈妈照顾妹妹了。”很多很多年之后,培茵还是忘不掉周藏说这话的时候,稚嫩的脸庞在落日的余辉下士那么的耀眼,配音剧阿阿自己那颗自以为很成熟的心又一次收到了碰撞,灵魂受到了又一次的洗礼,有很多很多像瑶姑姑这样的军人,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即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还要照顾好自己的家庭,孩子,而这些意志坚定的军人的孩子,用自己的
实际行动,支持者父母默默的奉献。。。。。。冬天那场最大的雪来的时候,省全大娘来到培茵家里,跟奶奶还有沈母说:“春天的时候锦华亲生父母那边找人来说要认亲闺女的事情,我跟锦华爹没有给回音,这次人家又来了,说是锦华的亲生奶奶知道了锦华的事情,这几天一直病着,就想着见见锦华。大婶子啊,现在锦华跟培军定亲了,锦华也算是你们家的人,我想来跟你们商量商
量。”沈母跟奶奶对看一眼,奶奶说:“锦华娘啊,要不咱们找人打听打听,看看那边这么着急的想着把闺女认回去是为什么,我就不相信,生下孩子把孩子送出去这么大的事情
家里能不知道?锦华娘啊,咱们离得又不远,这么些年都没有来打听孩子,现在这么冷不丁的想着把闺女认回去,我觉得一定是有原因的。”省全大娘有些为难的说:“我也是这么个想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打听好啊,我们家在西平城里的亲戚就我那个表姐,我那个表姐现在因为表姐夫被打成右派还在干校劳动
呢。”
沈母说:“这样吧,等过两天路上好走了,我去一趟瑜茜的娘家,请瑜茜的妈妈帮着咱们去打听打听,瑜茜的妈妈现在是一中的老师,认识的人应该不少。”
过了两天,路上好走了,沈母跟学校请了假,用一个箢子挎着小米红豆,跟瑜茜打了个招呼之后一大走就往西平城里走。
傍晚的时候,沈母回来了,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培茵有些奇怪,平时自己的娘也不去走亲戚的啊,这次突然去看自己的亲家,回来了脸色还不好看,一定是有事情。
吃过晚饭,沈母跟奶奶打个招呼要去省全大娘家,培茵看了赶紧拉着沈母的手,说:“娘,我好几天没见锦华姐了,跟你一起去呗,天都这么晚了,还能跟你做个伴。”
沈母觉得自己跟省全嫂子说话的时候孩子们一般都是在锦华的屋子里玩,也就没有在意,拉着培茵的手就去了锦华家里。
省全大娘一看沈母跟培茵来了,招呼锦华还有跟锦华一起在做针线的孟若兰带着培茵去自己那屋子里说话,拉着沈母的手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培茵看到省全大娘跟自己娘的举动,就知道这是要背着自己还有锦华说话,心里的好奇心实在是压不住了,悄悄的到省全大娘的屋门口蹲着偷听。
沈母说:“嫂子,得亏咱们去打听这一遭啊,这孙家的真不是东西啊。”
省全大娘说:“怎么了这是?看你气的这样子。”沈母说:“我去了瑜茜家里之后,把咱们锦华的事情跟瑜茜的妈妈一说,瑜茜的妈妈就说,这家人的事情呀她知道一点,这还得从开春的时候说起呢,说孙家的大闺女已经二十了,长得很漂亮,这对象还没着落,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了两年都没有找着合适的,跟西平城的一个小青年相了亲之后,她没看上人家,那个小青年倒是看上这孙家的闺女了,孙家的闺女又不愿意,偏偏这小青年三番五次的去孙家,后来这小青年那点耐心也磨没了,就带着几个小混混去了孙家,跟孙家的说,你家的闺女既然不愿意跟
我,跟我相的哪门子亲?反正你们家的闺女要是不嫁给我就甭嫁给别人家了,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在这西平城里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省全大娘说:“哎呀,这是遇到不讲理的了?”沈母说:“就是啊,这事按理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孙家是一定不会往外说的,可那个小青年是个跟着瑜茜妈妈现在嫁的周大元,那个小青年正好是周大元单位的,还在周大院的手下干,几个人请周大元吃饭的时候喝多了,把这事当成个笑话讲给周大元听,周大元又回家说给瑜茜妈妈听,瑜茜妈妈呢觉得一个小姑娘被个小年轻这么缠上了
,而且听说那个小青年实在不是个东西,挺可怜孙家闺女的,就多注意了一下,谁知道竟然是咱们要打听的人家。”省全大娘说:“那你说这跟要把锦华认回去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