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芳说:“我娘家那边的羊肉很有名,不管是做汤还是红焖还是做馅,吃起来没有一点膻味,还特别的鲜美,我进门这些年呀,就连最不喜欢膻味的爱美回娘家都是带着
点羊肉让我做着吃呢。”
培茵帮着包水饺,白白的饺子皮上放上粉嫩嫩的羊肉,一折,再放到手掌里十个手指轻轻一捏,一个白白胖胖的水饺就包好了。
周小芳看了看培茵包的水饺,说:“哎呀,培茵啊,你包的水饺真好看,谁教你的呀?”
培茵手里不停,说:“我三奶奶呀,我们家的女孩子我三奶奶都教过。”周小芳说:“人家都说你三奶奶做饭特别好吃呢,你们家的女孩子真是有福,跟着这样的老人家学了一身的本事,咱们女人呀,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会,不管到了哪里,
都得有那么一两样的压箱底的本事,倒时候拿出来了人家才会高看咱们一眼呢。”培茵说:“当年我三奶奶交给我们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本事学了在身上又不压人,学会了就是自己的,谁也那不走,特别是做饭,自己会了,想吃什么就做给自己吃,省
的到时候还得求着别人给自己做。”一顿晚饭吃的培茵有些撑了,其实晚上培茵一般都是吃的很少的,但是今天一天都在火车上,就算是临走的时候自己做了点吃的带着,不是热饭热菜培茵吃着是真没什么
胃口,也因此,到了睡觉的点了培茵还没有到床上睡觉,而是跟田爱琴一起沿着家属院的路溜达着消食。
田爱琴说:“我支持二哥二嫂再要一个,要一个男孩,不是因为我们家重男轻女,你看我那两个侄女就知道,我二哥二嫂很喜欢他们,很爱他们,但是我那个大嫂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不光是在她娘家说那些话,在咱们村里也这么说,村里很多人都跟着笑话
我二哥二嫂是绝户头,整天挣命似的挣钱也不知道是给谁家挣的。”
培茵说:“村里那些人就是看不得人家过的好,小民哥这些年挣了那么多钱,他们恨不能的小民哥有点堵心的事呢。”
田爱琴说:“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培茵,咱们那个同学沈培泽你还记得不?”
培茵说:“记得,怎么不记得,当年可没少欺负我。”
田爱琴说:“人家现在呀可不随便欺负人了,大学毕业之后分到西江来了,前些日子我遇见他,他说要准备结婚了呢。”
培茵说:“哎呀,这么快呀,也不知道找的是谁家的闺女。”
田爱琴说:“明天咱们让他请咱们吃饭去,他现在混的可是风生水起的,不去宰他一顿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个家属院听说是当地一个国营机械厂的,四爷爷家的沈省槐因为认识那个卖房子给田小民的人,这才有机会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听说,原来的住家是一对老夫妻,孩子
大学毕业之后就分配去了京城,再加上那对老夫妻当年也是支援地方建设才来的这里,现在都退休了,就想着把房子卖了之后去跟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现在的城市,买卖房屋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单位分配的房子,毕竟现在的城市还没有开始扩张,城市的范围就是仅限于这些挨在一起的单位还有那些国营的或者是集
体经营的企业,以及这些单位的职工的家属院了。机械厂这两年的效益不是很好,这是一个大环境,改革开放,搞活经济,这些都是必然要经历的,听说已经有人辞职下海,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舍不得那个所谓的铁饭碗
。田爱琴已经在这个城市待了两年了,平时就听同时说这个城市的各种八卦,很多的小道消息就是从这些八卦里面出来的,对于机械厂这个西江地区的龙头企业,那些真真
假假的消息就更加的满天飞了。已经九点多了,田爱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块表还是当年田小民去南方买回来送给田爱琴的,那一年田爱琴刚刚考上了大学,后来,田爱琴的眼界开阔了,渐渐的也知
道一些品牌的信息,就知道自己的二哥送给自己的这块表价值几何,心里更加的感激爱戴这个从小就护着自己的哥哥了。培茵就着路边的灯光看到田爱琴的表,也知道当年田小民当年送给田爱琴这块表之后,惹得他们家的大嫂老大的不愿意,还找田爱琴的爹娘闹过一次,田小民的娘那个时候脑筋已经转过弯来了,家里的小闺女被省城的师范学校录取了,不光是村里人高看自己一眼,就是回娘家,自己的娘拉着自己的手,都说,自己也算是沾了你们家爱琴的光了,出门跟自己打招呼的多了很多,要知道田爱琴的姥姥那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就因为这个不吃亏,跟周围的邻居关系搞的很不好,谁知道就因为田爱琴考上大学,
邻居见了自己都会多来说两句话,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那些年,十里八庄的大学生实在是太少了,少了就稀罕。
田爱琴的娘三两句的就把自己的大儿媳妇撅了回去,自己回来还生了老大一顿气,说自己这是让人家看笑话了,田爱琴的奶奶说,你让人家看的笑话还不少吗?
田爱琴的娘当时脸都红了,再去想想那两年做的事情,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想来想去的,就觉得是因为自己太想孙子了,这才觉得自己的大儿媳妇怎么做都是对的。
田爱琴说:“回家吧,洗洗早点休息,明天我带着你把这个城市好好的逛一逛,虽然不能跟京城比,但是还是有一些老巷子很值得人去转一转的。”现在的人还不是很重视旅游,想想当年央视广告那些各个省市制作的关于宣传自己的特色旅游的广告,觉得如果现在能够抢占先机,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以后的时候就一定会客似云来,想到这里,培茵觉得得给自己的三哥写一封信,把自己明天的行程好好的描述描述,然后再畅想畅想以后,以三哥的精明。一定会想到这个点子的,虽
然农业一直就是发展的基础,但是有第二三产业的支持,经济的发展那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吗?田小民住的家属院比原来培茵在一中住的家属院多了一间房子,中间的是客厅,两边一边一间卧室,后面还有厨房,餐厅,洗手间在院子里,院子里就中间用红砖铺了一条甬道,两边被周小芳种上了几样青菜,小小的菜园被打理的整齐干净,菜苗长势旺盛,已经结果的比如扁豆之类的都规规整整的顺着打好的架子爬着,嘟嘟噜噜的挂着
一串串青嫩的果实。田小民去过南方,住过比较高档的酒店,他在那里最看中的就是洗浴设施了,回来之后费劲心思自己做了一套,不过得人工把兑好的温水倒在固定在墙上的一个铁皮桶里
,铁皮桶的下面用一根橡胶管连着一个花洒,花洒就拴在铁皮桶的下面,开了开关之后站在花洒下就能洗澡了。培茵很欣赏田小民的心思,既然享受过,就想办法把这个理念带回来,让家里的人都试一试,既方便,又实用,培茵回到家的时候,周小芳已经洗好了在客厅看电视等着
俩人回来,看俩人回来了,赶紧把准备好的毛巾肥皂递过去,说:“院子里的炉子上坐着我烧好的水,爱琴你帮着培茵兑好了倒进桶里洗一洗。”
田爱琴看就周小芳一个人在屋里,说:“嫂子,我二哥呢?”
周小芳说:“你二哥去店里了,每天晚上得过去盘点一下,你们洗好了就赶紧睡觉,好好的歇一歇,你二哥回来的早不了的。”等到俩人洗好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田爱琴说:“别人都羡慕我二哥挣钱多,他们是不知道我二哥多累,我毕业之后休息除了回家就是去二哥店里帮忙,只要
是店里有客人,就不能离人,人家那些服务员到点了得回家,我二哥就得留到最后,把东西收拾好了,账目算好了,这才能休息,有时候得到下半夜呢。”
培茵说:“小民哥确实辛苦啊,对了,爱琴,小民哥自己这么靠着,没想再找一个帮着他看店的吗?”
田爱琴说:“想啊,怎么不想,这不是没合适的吗,虽然现在出来找活的人多了,但是想要找一个既有能力,为人又要踏实,忠心的人,实在是很困难啊。”培茵说:“那小民哥没想着自己培养几个这样的吗?可以拿出利润的百分之几,作为对这些人的奖励,有了这样的奖励机制呢,店里挣得越多他们就会挣得越多,大家的奔
头只会越来越大。”田爱琴听了,想了想,说:“这个得跟我二哥好好的商量商量,当年我二哥跟别人合伙卖山货的时候,被那个人举报了,我二哥就很反感合伙,觉得做事情跟别人合伙掣肘太多,不安定的因素也太多,这两年西平城里的店算是租给别人去做,每个月给我二哥多少钱,我知道我二哥不是很安于这些店,他应该是想要做一点大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