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拍照的老师傅已经早早的等着了,这位老师傅是培茵早先的时候来拍照认识的,后来有些证件照培茵都是来这里拍,时间长了就熟悉了,前两天培茵来,把周
藏跟傅小敏拍婚纱照的想法跟老师傅说了,老师傅听了,觉得这是个有意义的事情,就订好今天让两个人来拍照,为了给两个人拍照,老师傅专门留出一个摄影的房间。现在的照相馆,有些因为来照相的人多,就布置了好几个照相的房间,这家照相馆是京城的老字号,不过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很多人自己买了照相机交卷照相,然后拿着交卷去照相馆冲洗,那些需要专业的证件照,或者是家里没有相机的人家去照相馆照相,很多培茵看现在很多照相馆为了自己的业务开始想一些招徕顾客的方法,比如有些会给顾客化妆,有些则会准备一些服装让顾客换了之后再照相,不过结婚照最多的还是两个人穿着一身新衣服来照相馆拍一张照片留个纪念,像穿着婚纱来照相的还
真是没有,毕竟婚纱这个东西是西方国家的东西。老师傅自打培茵来说了之后,就一直很好奇婚纱穿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一上午也没有干别的,就是在店里等着,好不容易培茵带着人来了,老师傅一直关注着周藏提着的
那个鼓鼓囊囊的包。傅小敏简单的画了一个妆,最起码看着人得很精神,化妆的工具还是拿的沈茜的,化妆师由培茵客串,培茵当年因为临近毕业,为了能够顺利的找到工作,可是下了血本了,跟自己的同学报了一个化妆培训的班,别的不敢说,画个简单的淡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照相馆有化妆镜子,老师傅看到培茵用的化妆盒,问明白每样东西的用法之后,记在心里,想着要找找周围有没有在国外的人,让人家给捎一套回来,没看到经过培茵的巧手,傅小敏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脸上的妆容看着更加的立体了,等到傅小敏穿上婚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老师傅有些惊呆了,原来老听别人说的婚纱就是这样子呀,穿上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洁,那么的,老师傅想了半天,没有再想出什么词来,再看看那个男的,一身笔挺的军装,周藏换好衣服,领着傅小敏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笔挺的站在一边,老师傅看到俩人已经摆好了姿势,赶紧拍了两张,每一张都让自己满意,然后周藏又去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西装穿上之后,周藏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老师傅有些讶异因为服装的改变而整个人
气质的改变,还是赶紧给两个人拍了照片。培茵有个本科班的同学,跟自己的男朋友毕业之后就留在上学的那个城市,从买房,筹备婚礼,那个同学都拉着培茵一起,拍婚纱照的时候,要提前去选婚纱还有衣服,培茵因为读研究生时间宽裕,全程陪同,从选衣服,拍照,后来因为同学的男友工作忙,还是培茵陪着同学去选的照片所以同学拍婚纱照的时候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培茵都被喊去帮着拿包,所以同学拍的那些或端庄,或怀旧,或搞怪的照片,培茵都知道是怎么拍出来的,不过看周藏跟傅小敏的样子,俩人也就是拍个端庄的留个纪念,让他们俩拍些别的估计是够呛,而且照相馆拍照的条件也不允许,培茵记得当年同学拍照的时候,光摄影助理就三个,其中一个专门打光,一张好的照片能够拍出来,光
线是很重要的,每个镜头光的层次怎样去打都是有讲究的。
拍完了照片,培茵让大师傅给洗了一套黑白的,一套彩色的,现在的彩色虽然已经比原来的先进了,因为不能修图,估计效果不如黑白的好看。
大师傅看傅小敏小心翼翼的把婚纱叠起来放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培茵说:“小沈啊,这件婚纱你们是在哪里买的呀?”
培茵说:“周师傅,这件婚纱是我姐姐专门给我嫂子设计的,我嫂子一直很想要一件婚纱。”
大师傅姓周,周师傅说:“小沈,我觉得如果我们照相光准备几件这样的婚纱,让来拍结婚纪念照的人换着穿了应该很多人来拍照的。”培茵不由得对周师傅刮目相看,周师傅快要五十岁了,在这家照相馆干了三十多年,能从一件婚纱上面看到一个商机,说明周师傅这个人是个很善于思考,很有想法的人
。培茵看周藏跟傅小敏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已经洗好了但是还没有来取的照片,想着现在还没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做,就端着周师傅给她倒的一杯茶水,跟周师傅聊
拍照片的事情。培茵把婚纱照的理念跟周师傅说了之后,周师傅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过后又有些为难的说:“小沈啊,可是这些婚纱,礼服我去哪里买呀,我认识的那些做衣服的只会做
旗袍啊。”培茵指了指傅小敏,说:“周师傅啊,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嫂子有一家店,就是专门做定制的礼服的,你可以去她那里订几件礼服先试一试,拍照的礼服不用每一件都适合
你的顾客,肥点的可以用几个别针收一下,只要是摆姿势的时候看着衣服是合身的就行呀。”周师傅听了,眼睛更亮了,一个劲的点头,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你嫂子的店里看看去,小沈,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之后觉得我有很多的想法,等我把这些
想法都做好了,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你。”
培茵笑着说:“周师傅,这还是您自己能琢磨,这要是不爱琢磨的,我们拍了照片走了,过几天来拿着照片,店里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周师傅摇了摇头,说:“小沈,你不知道,我这里每天都有来拍结婚纪念照的,大家来拍一般都是穿着自己最喜欢,最好看的一件衣服,那些衣服穿着拍照片有些我实在是看不上眼呀,明明长得很好看,如果穿上一件好衣服能够给照片增色很多,但是如果顾客不要求,我不能让人家换衣服呀,万一人家以为我是嫌弃人家穿的不好也不好是不?今天跟你这一说,我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做了,我准备好了道具,你们来拍照如果愿意用,那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愿意用,那也是你们的事情,到时候我摆上
几本拍好的影集,估计穿我们的衣服拍照的人多,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能够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谁都愿意不是吗?”
培茵把傅小敏介绍给了周师傅,傅小敏的店已经开筹备了,这几天傅小敏一直在找合适的房子,然后准备装修。傅小敏听了周师傅的诉求之后,答应周师傅明天请周师傅到京郊的厂里详细的谈一谈,现在高级定制的店面虽然还没有找好,但是傅小敏手头还真有几样礼服的设计图纸
,把衣服做起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至于婚纱,傅小敏这件是不能割爱的,不过傅小敏答应等年底下培芝回来了让培芝给照相馆设计几件。
没想到因为来拍婚纱,引导了一个摄影师的经营理念,很多年之后,周师傅已经很大年纪了,但是他家的照相馆已经是京城最大的婚纱影楼。
培茵的师兄第三天就来给培茵送钥匙。
培茵说:“嫂子跟孩子没有再多待几天吗?”
师兄说;“你嫂子得上班,孩子还得上学,能有这几天的时间来看看我就很好了,就是这个还是给孩子请了两天假呢。”
师兄家乡离京城很远,坐火车得一天一夜,培茵接过钥匙,刚要转身走,师兄有些迟疑的说:“培茵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呀?”培茵很奇怪的说:“师兄,你怎么这么问呢?”培茵觉得奇怪是因为自己跟学校里的同学的交集很少,特别是不是一个班的同学,本科时候的同学都毕业两三年了,研究生班的同学除了上课大部分有自己的兼职,培茵一向洁身自好,跟同学之间的关系相处的也很是融洽,就连导师那里也觉得培茵是个懂事乖巧的女孩子,因为年龄比较小,
再加上导师跟孟若兰的爸爸是同学,导师对培茵很不错。师兄说:“我听我当辅导员的那几个班的学生说的,说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一定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我跟咱们同学们都知道你可是个很努力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是
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呀?”
培茵想了很长时间,还是跟师兄摇了摇头,师兄说:“那就算了,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当心点。”培茵跟师兄道别之后就往导师的办公室走,结果走到导师的办公室,就看着导师有些不高兴的坐在那里,培茵有些惊奇的过去,说:“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