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况且这‘圣手娘子’是有夫家的人,你了解过头了也算桩罪!”黑衣女子用女子那种撒娇的声音回答。
说完这话,便隐约听到更夫的打更声,便要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忽而又停下来,冲着那马棚上的白衣男子说道:“哦,对了,我明日若能从那丽娘嘴里找到真凶,‘圣手娘子’就答应受我为徒了,日后,你若是见到‘圣手娘子’记得客气一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扶一下遮住眼的面具,刚要说“不可”,黑衣女子已经如狡兔般飞窜了出去。
白衣男子无奈摇头,收拢广袖,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
“娘子还没起床,你现在还不能进去!”春果拉住正要往寝房里闯得冬雪,厉声制止。
“什么能不能,娘子说了,只要找到答案,就能来找她!”面对春果的阻止,冬雪不以为意。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你这样会把娘子吵醒的!”昨天周萋画跟自己谈过后,春果想了一晚上,心情终于平复,也想通了,今儿就端起一等侍婢的架子,说话、行为都表现的沉稳许多。
“什么吵醒啊,才不会呢!”冬雪将春果从门口拉开,冲着寝房继续喊道:“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
周萋画躺在银红蝉翼纱做成的绣帐,缓缓睁开眼,刚要伸个懒腰,就听寝房外春果跟冬雪的吵闹声,拉开那粉黄的袼纱夏被,周萋画挑开了绣帐,“春果,让冬雪进来吧!”
“是!”春果答应一声,便松开了冬雪的手。
这冬雪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冲了进来,“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这打晕丽娘的人跟烫伤二娘子的人是一个,而这个人丽娘肯定认识,咱们找她问一下就能找到凶手了!”
春果跟在冬雪身后,也进了寝房,她伸手将周萋画从床上扶起来,听这冬雪一口气说这么多,有点云里雾里,边给周萋画换上昨天准备好的新裙衫,边说道:“什么一个人,丽娘怎么了?”
周萋画没有要避着春果意思,看冬雪一脸兴奋,“详细说说!”
一听这话,冬雪眼睛为之一亮,答一声“是”后,立刻微微倒来:“丽娘是额头受伤,这说明凶手肯定是证明袭击,既然是证明袭击,她又岂能看不到凶手,就算是看不清凶手的长相,但轮廓总能看到吧!可她却说凶手是从后面偷袭她的,因此可以判断,丽娘是在说慌,她是在维护那个凶手!”
春果一听冬雪这番话,轻微地点点头,却立刻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不可能的,丽娘对娘子可是忠心耿耿,她是不会骗娘子的!”春果拉着周萋画的手,“娘子,丽娘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周萋画轻轻拍拍春果的手,示意她保持安静,“我也没说,丽娘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就跟冬雪说的那样,事情的真相,咱们只能找丽娘问一下才能知道!”
说完这番话,周萋画抬头看向冬雪,“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出这丽娘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人呢?”
“娘子你想啊,当时咱们在艾香坞时,不是注意到二娘子的窗台上不上有泥嘛,咱们侯府昨天院子里有泥的也就只有是静雅院啊!那人肯定是在静雅院打伤丽娘后,然后翻窗进入了二娘子的寝房!”冬雪自信满满,脑袋往上扬,做好了接受周萋画表扬的准备。
却听周萋画平平说道:“就凭一处泥,就断定打伤丽娘的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未免太草率了吧!侯府里院子里有泥的的确只有静雅院,但是侯府外面呢,艾香坞位于稻香园西南角的,儿稻香院则紧挨着侯府的院墙,万一有人是从院墙外翻墙而入呢?”
“这……”冬雪卡壳了,周萋画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存在的,可她又不愿就这么放弃拜师的机会,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就算还不能判断这是一个人,但是打伤丽娘的人,丽娘认识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先找丽娘确定了打伤她的凶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线索呢!”
听到冬雪的嘟囔,周萋画抿嘴而笑,“这推理、判断、验尸,最忌讳先入为主,它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影响我们的判断,你心中已经把这两人设定为同一人,那么你接下来寻找的证据,就自然会往这点上拼凑!一切论断,都要用重复的依据说话,切不可先入为主!”
听到周萋画的教诲,冬雪浅浅地点点头,“那,娘子你倒说说,那烫伤二娘子的究竟是谁?”(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