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明没吱声,瞅了眼易鸣。
“你的鉴定有误。”易鸣很干脆的说道。
“你是谁?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有误了?”法医很不高兴的看了眼易鸣。
易鸣是跟着刑科和商罪科的陆科一起来的,法医知道易鸣肯定有点背景,但有背景不代表就能信口胡说。
法医在仁爱区这一带小有名声,干这行已经快有小十年的时间了,他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
“你忽略了一个地方。”易鸣走到孩子的边上,指着孩子颈部道:“这儿!”
法医眉头皱起,凑过去看了看。
易鸣所指的地方只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痕迹,必须仔细看才能看的清。
“这算什么?”法医讥讽道:“落枕吗?”
易鸣没管法医故意的挑衅,而是严肃的说道:“这是勒痕。”
“勒痕?”法医怔住。
这个解释像那么回事,但这道痕迹太浅了,与小孩身体大面积的细胞坏死比较起来,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法医坚持自己的看法。
刑天明和陆为民为难了。
易鸣的医术他们是知道的,活死人都能救的回来。
但法医的专业水平也是很高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在死因鉴定方面,法医有他的拿手本领。
怎么办?两人相互看了眼。
相信法医,沙皮狗那帮人最多就扣个几天;相信易鸣,沙皮狗那帮人就得蹲大狱,甚至会吃花生米。
易鸣朝法医招招手,指着小孩颈子上的一个部位道:“你来摸摸这儿。”
法医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伸手去摸。
法医在小孩的颈部摸了一会儿,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易鸣问。
法医又摸了一会儿,脸色变幻不定了起来。
“我不是很确定。”法医犹豫的说道。
“没有什么不能确定的,那块颈骨已经碎了。”
“我需要对颈部进行解剖才能确定。”法医咬了咬牙说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