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是另一个想利用她做生产工具的人!但是他这种行为却比范仲南当初卑劣无数倍。
范仲南至始至终,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他的不是,但是身为长者,他在她面前,却表明了为了一个听话的嫡生继承人来代替自己不听话的孙子。
他到底把范仲南放在哪里?
这样毫无半点人性的亲人……他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年的?
她真的不敢相信,范仁敬大老远的背着范仲南从英国回来,就是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咬牙,“我不知道你跟范仲南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我不拿自己的孩子做交换工具。”
之前为了钱嫁给范仲南,至少她认为,在一场正式的婚姻中,孩子的名分是名正言顺的,就算她与范仲南之间没有感情,但孩子至少可以在有父母陪在身边一起成长。就算范仲南生性淡薄寡情,至少,有她这个母亲在,一定会给他(她)更多的关心与爱护。
如果真的如范仁敬所说的那般,把孩子交给他,孩子的一生岂不是被毁了?
她自认为,自己为江家,为江汉生所做的已经够身为女儿所要承担的了。就算是江家再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所以,范仁敬所提出的条件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
“据我所知,你跟仲南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如果有了那笔钱,你可以离开范家,跟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双宿双飞。”
青梅竹马的恋人?她与一鸣哥?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江心朵不想知道他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也不想再与他这样唯我独尊,没有丝毫感情的人谈下去,她用沉默来告知范仁敬她的拒绝。
找开车门,下车,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下去。
她怕,她会骂人。
当初她确实是因为钱与范仲南结婚,但她早已在心底对自己说过无数次,未来,她不会再因数钱出卖自己。
就算范仁敬要把整个范氏财团给她,她也不会丝毫动心。
在车门关上前,范仁敬的话再度传来,“在你没生孩子之前,我的条件一直未改变。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欢迎打电话给我。”
江心朵没有回应,脚步更快地离开那部让她喘不过气的车子。
十一月的风,仍旧带着夏日的燥热。
江心朵疾步地走出学校大门,正欲往平时等待她的车子方向而去,包里的手机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
把手里的包轻放到路边齐膝高的绿化带上,她拿出手机,竟是范仲南。
她没有多想就按下了接听键,低沉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放学了?”
“嗯。今天去图书馆了。现在准备回家。”她乖乖地回应着,心中郁闷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好转许多。
“有没有人去找你麻烦?”遥远的大洋彼岸,范仲南坐在范氏财团总部的豪华办公室里,他的面前,堆着几十公分高待他批阅审核的文件。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到伦敦,他便直接来到公司,处理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公事。但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好过。
他才踏进办公室的门,新加坡那边就来电,说范仁敬回去了,目的当然是江心朵。
这老头子,就不能让他安生一会。
江心朵没想到范仲南会这样问,那他应该是知道了范老爷子来找她了?
“是范老爷子来找我。”
她没有再叫他爷爷,因为刚才他的一番话让她知道,他根本没把范仲南当他自己的孙子,更不要说她这个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意用金钱交易的生子工具。
既然他对她一点尊重也没有,那她也没必要去高攀地叫他‘爷爷。’
听到江心朵的称呼,范仲南凝重的脸柔和下来,“他找你做什么?”
本来还担心她招架不了老头,但是听她的语气好像并没有受委屈,好像还多了一抹小小的愤怒与不满。
她要把与范仁敬的对话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他听吗?江心朵犹豫了一会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