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接了强强,带他在外面用了餐,回到我们的新寓所。
强强和房东太太在院子里浇花,我上楼去准备这个月要给杂志交的稿件。
五少的电话打过来,“搬走了?我说这两天怎么不见人。搬哪去了?”
“市郊。”我不想告诉五少我在哪儿。莫子谦不是良人,五少同样也不是。
没错,他对我是够好,费尽心思,从国内追到加拿大,也很会哄人开心,但那仅限于他高兴的时候、我没惹着他的时候,大爷一个不开心,我便得立刻灰溜溜的滚蛋。更别说,他其实还有很多的女人。
“市郊哪里。”五少开口。
我听到手机里传来车子引擎被发动的声音,我知道他是要来找我,便慌忙搪塞了一句:“我也说不好,这里的路我还不太熟。”
我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五少又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我都给直接拒接了。没一会儿,五少发了语音过来:“林笑,你耍我。你等着,让我找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五少的话让我眉心直跳,我非常相信,他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找到我。
市郊哪所房子出租到中介一问就知道。
我定了定神,心想,他能把我怎么着啊,还能让我滚蛋吗?我又没住在他的房子里。
我没来由的心神不宁着,也就是二十几分钟过去,我听到外面传来车子的声响,接着是强强喊干爸爸的声音。
我隔窗一望,外面停着的可不是五少的车子。他已经下了车,正跟房东太太说话。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向楼上望,我吓得赶紧缩回了头,那一刻,心虚的厉害。
五少用英语跟房东太太攀谈,说他是我男朋友,刚从国内过来,想见我。又说了一大堆恭维老太太的话,说的老太太很开心,直接让强强带着五少上楼来了。
我根本没处可躲了,只能呆在卧室里眼睁睁看着那人过来。
“强强,你去玩吧,干爸爸有话和你妈妈说。”五少支走了强强。
强强一走,五少便将房门关上了,双手插兜往那一站,满脸的狰狞之气。“林笑,你还跟我玩上了,还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想怎么蒙就怎么蒙。”
五少一边说话一边迈动修长的腿一步步向我走近,我顿觉头皮一阵发麻。身形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哐当一声,我的后腰撞在了书桌上。顿时又疼的我一阵抽气。
五少走近,两手撑在我身旁俯下身形,帅的掉渣的脸探了过来,气息冷咄咄的,“林笑,你想糊弄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直起身形,冷哼了一声,丢下阴蛰的一眼,转身又下楼去了。
从窗户我看到,他从车子里拿出很多包装精美的盒子给强强,然后揉揉他的头开车走了。
那些东西自然都是带给强强的礼物,强强和房东太太把东西都抱进了屋,我出去的时候,房东太太一个劲儿说:“林小姐,你男朋友很棒。”
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个棒是说他长得帅,还是他很有钱。
从那以后,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叫强强起床,这样送他到幼儿园后,我到律所再没迟到过。
可是我能保证不迟到,却不能保证不加班,搬离温宅后第一个加班的日子便将我打的措手不及。
眼看着已经到了接强强的时间,而我却脱不开身,我心急如焚,打电话给强强的幼儿园老师,希望她能帮忙照看一下强强,或者让强强在教室里等我。那个女老师非常严肃地告诉我:“不可以让十岁以下的幼童独自待在教室里。她可以暂时帮我照看强强,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做完工作,赶紧去幼儿园接了强强,对老师千恩万谢。可是接下来三天我都面临了加班。
我只好打电话给强强的老师,让她把强强放在安保处,老师什么话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加完班,我匆匆地赶去了幼儿园,但我并没有能接到强强,却看到了两个警察,他们问我是不是强强的母亲,说我监护失职,无法照看自己的孩子,我可能面临被剥夺监护权。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儿子在哪儿?”我更担心的还是强强的安全。
“您儿子已经被他爸爸接走了。”警察回答。
莫子谦?
我立刻拨打莫子谦的手机,“莫子谦,强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