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双眼中盛满了对面紫衣男子的身影,天地间,仿若除了那一抹伟岸的身影,再无其他。
眼中,满是柔情和担忧,一双妙目,将花楹那想问又不敢问,不问又心中担心的纠结完美的呈现。
耳边是熟悉的甜美的女声,面前,又是迷人的妙目注视,夜笙的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攥住,不断的收紧,收紧,却没有感觉任何的疼痛,只觉得如同岩浆蓬发般那炙热的温度流淌在心间,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嘶喊出声。
“楹儿……”
空旷的院中响起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夜笙专注的注视着花楹,无数的话语涌到心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为一句缠绵入骨的轻唤。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耀眼,夜笙这般专注的盯着花楹,却觉得花楹那紫色的身形有些模糊,明明那牵动心神的人儿就在眼前,可他的心中却猛然涌起一种恐慌,好似眼前的人影在不断的后退,像是要离他而去。
“楹儿……”
一声爆喝在院中炸响,花楹只觉得夜笙的情绪猛然不对,像是什么最珍贵的珍宝要远离而去般。
“笙哥哥,你怎么了?”
花楹上前一步,想要拉着夜笙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可看在夜笙的眼中竟然是花楹在不断的后退,夜笙脚下一点,竟是用上功夫,向前一跃,将满脸惊色的花楹一把抓住。
感受到怀中熟悉的温度,夜笙脸上的表情舒缓下来。
她还在!
夜笙双臂用的力气着实太大,花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扭动着想要挣脱却换来更大力的禁锢。
无奈之下,花楹只能大力的呼喊:“笙哥哥,你怎么了?放开我,疼。疼……”
可夜笙就像魔怔了一般,死死的抱着花楹,甚至寻着花楹呼出的热气,炙热的唇向着花楹的红唇而去。
他此时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确定怀中的人还在,没有离开!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入,相碰之际那熟悉的触感让夜笙微微放心。
他怀中的人,是花楹,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可下一刻,变故忽生,本因吻到爱人而满满的心瞬间如撕裂般疼痛,那种痛意,直直的冲向夜笙的脑子,让夜笙脑中轰鸣作响。那种如同有人徒手将心脏撕裂,撕裂成块的极度的痛意让夜笙根本来不及思考,头一歪,晕了过去。
感觉禁锢的力量忽然消失,可沉重的身子却压在花楹的身上,花楹瞬间花容失色,厉声大喝:“子规,五溪!”
两女飞速赶来,只看到花楹紧紧抱着夜笙,泪流满面。
“小姐,城主怎么了?”
一语惊醒沉浸在担忧中的花楹,花楹抬首,充血的双目中含着泪花,急声道:“请国师,笙哥哥晕倒了,快去请国师!”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眼见花楹这般状况,子规根本来不及多问,丢下一句运上功力直奔国师府。
一阵兵荒马乱,等到五溪帮着花楹将夜笙搬回屋中在床上躺好,花楹都无法平静自己的恐慌。
当夜笙忽然晕倒在她身上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害怕,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剧痛,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那种痛,让她险些扶不住夜笙跌倒在地。
等到一身白衣的楼重在子规的带领之下匆忙步入凌云殿时,入目的画面让他身形微微一顿。
一身紫衣的男子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同样一身紫衣的女子跪坐在床前,素手紧紧的握着男子的大掌,脸色比男子还要惨白几分。
“小姐,国师到了!”
五溪悄声提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花楹,花楹猛然一惊,站起时若不是有五溪在侧定会跌倒,通红的双眼直直的看向进入的国师,急声道:“国师,你快看看笙哥哥,他忽然就晕倒了,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楼重快行几步,来至夜笙的床前,没有多说,直接将手指搭在夜笙的手腕处细细诊断。
要知道,夜笙可是武者,武力不凡,对武者而言,一定程度上寒暑不侵,更不用说会生病了。一旦生病,那必是大病,非得中毒,受伤,武者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年四季健健康康。
这也是为什么夜笙忽然倒下会将花楹吓坏的原因之一。
细细的诊着夜笙的脉象,楼重的眉头蹙起,脸上出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