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喝道。
“老板,刚刚离开的是公主府的管家吗?”这面色普通的小姑娘正是花楹听到那王总管的话立马跑到隐秘的地方,带上人皮面具,乔装成孤苦伶仃的孤儿春玲。
看到那王总管买人,她忽然灵机一动,她可以以仆人的身份进入公主府,只要进到公主府中,总会有机会见到昭华,进而手刃仇人。
只是等她乔装完毕,却发现那王总管竟然已经不再,正有些恼恨自己手脚不快,就听到那胖老板的话,当即心中有个主意。
听到花楹的问话,那胖老板警惕的望了花楹一眼,冷声道:“打听这些做什么?”
双眼溢满泪水,花楹此时满脸的悲伤,哽咽道:“老板,小女子名叫春玲,你有所不知,我命苦啊,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从小娇生惯养,可在我五岁的时候,娘亲因病去世,父亲另外娶了一房填方,那填方心思恶毒,动辄打骂,我父亲也听信那填方谣言,认为我不尊继母,那继母发现父亲不追究更是变笨加厉,后来父亲外出被人杀了,那继母对我更是不好,将我当小丫鬟使唤,这些我都能忍,可这继母竟想着将我卖个一个五十六的老头做第十八房小妾,我再也忍不住,偷偷从家中跑了出来,想着就算是卖身为奴也不愿去伺候那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刚刚听到那公主府的王总管和老板说话,就想着,想着……”花楹哽咽道:“若是好运能够进了公主府为奴,那家中野蛮的继母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老板,你是好人,能不能将春玲和那些姐妹们一起送入公主府,助春玲逃了那继母的魔抓,春玲感念你的大恩大德,来世为您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那胖老板狐疑的上下扫视着花楹,只见她身上的衣服到处打了补丁,好多地方沾着泥土,花楹抬手擦泪时,手臂处青青紫紫,好不凄惨。
再看花楹那瘦弱的身子,风吹就倒,心里早有半分相信了她的话,可毕竟这人是送到公主府的,不能掉以轻心。
这胖老板又问了花楹几个问题,花楹都回答的毫无破绽,脸上的惶恐和凄凉毫不作假。
那胖老板这才相信了花楹的说辞,只是,那肥的只有一条小缝的眼睛中精光闪烁,望着花楹的目光如同望着一块银子。
“这……春玲,虽说老板我可怜你的身世,可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个可怜的身世,再说,那是进到公主府,可是所有人击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那王总管可已经看好人了,若是老板我将你带去,这王总管怪罪下来我可是担当不起啊!”
听着老板的话,花楹扮作的春玲急的团团乱转,口中不断的念叨:“这可怎么办?若是不能进到公主府,被她继母抓到,那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着,花楹抓住老板的衣服,恳求道:“老板,您帮我想想办法,春玲只是想保住命啊,只要您能让春玲进了公主府,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春玲能做到的一定做。”
那胖老板略一迟疑,沉吟道:“这……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这公主府上规矩甚多,这……”
一看胖老板那样,小眼睛中精光闪烁。春玲脸上闪过挣扎,最后眼中划过决绝:“老板,只要您能让我进了公主府,春玲卖身的银子就都是老板的了!”
喜色一扫而过,那胖老板故作模样道:“这怎么可以,本老板是那样的人吗?而且,”鄙夷的目光扫过春玲的脸,冷声道:“就你这样的,也卖不了多少银子啊!”
这丫头身材干瘪,脸色发黄,五官也不精致,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讨她做第十八房小妾啊!
春玲咬咬下唇,眸色不断的挣扎,最后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金簪递到那胖老板手中,轻声道:“这是春玲逃走时从继母那里偷得,还望老板能帮帮春玲。”
颠颠手中的金簪,那胖老板笑的尖牙不见眼,真没想到,今日他鸿运高照,竟然得了这么大一便宜。
那王总管不过是公主府中最低一等的总管,采买的也不过是公主府中做粗活的侍女,根本不在乎是什么样的人,不然,那王总管也不会随意的指了那么几个人,带上这丫头不过顺手的事,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意外之财啊!
肥手快速的将那金簪收起,开恩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老板就帮你一把,就当日行一善了。不过,咱可要说好,本老板只负责将你带进公主府能不能留下本老板可不负责。”
“老板,这……”春玲脸上满是纠结,手指不断的绞着,心疼那给出去的金簪,又为老板说出这样的话不安,不过,还是那份求生的**占了上风,咬牙道:“行!听老板您的!”
“小三,带这小姑娘下去,收拾一下,和刚刚的那几个一块送到公主府!”那胖老板指着一旁的奴仆命令道。
春玲脸上忙露出笑脸道:“谢谢老板!”
说完跟着那被称为小三的壮汉走了下去。
那喜笑颜开的观察着金簪的胖老板没有发现,那身世凄惨哭的稀里哗啦的春玲此刻眼中满是幽深,眼底深处翻滚着阴云,周身泛着让人窒息的气势。
而那金簪又岂是那么好得,花楹又怎会留给自己如此之大的破绽。
做人口生意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人,手中定沾有血腥。
那胖老板在得了一笔横财之后,慢慢的开始身子虚弱,不过两月就已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