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去紫竹林看看,让楚轻她们陪着御花园走走,听到没有。”
虽然凌奕寒知道顾长歌是个有脑子的,不至于乱来,但是还是一字一句的叮嘱的很清楚。
日子就那么过,前朝每日都暗潮汹涌,凌奕寒忙的连睡觉的日子都是挤出来的,顾长歌看在眼里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奈何后宫却又都安静的不像话,一点儿事都没有。
七月渐入尾,八月十五快到了,顾长歌掰着手指算日子,这孩子如果能足月的出来的话,是不是还能赶上和他父皇同一天出生呢?
“娘娘,明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后宫家宴,而今天,按照规矩,皇上要宴请群臣,本来是需要娘娘陪同出席的,但是皇上心疼娘娘,就没让娘娘去了,还让人给送来了几个进贡的石榴,又大又圆,娘娘您尝尝?”
莫知的女子禁卫已经是初具规模了,得凌奕寒特许,可以在内宫及外宫内墙里随意走动。
所以有时候凌奕寒忙得顾不上顾长歌的时候,就会让莫知捎带些东西或者是口信给她。
“那明儿呢?那明天的宴会我要出席吗?”
“明天的自然要啊,皇上已经决定把宴会的地点定在椒房殿了。”
顾长歌掰着手中的石榴,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她来负责的,但是现在她竟然对这些一概不知。
“那好吧,我现在不太想见人,总觉得人人都想害我,你说我是不是太紧张了一些?”
“紧张一些好啊,紧张一些才不会让那些坏人有机可乘。”莫知看顾长歌掰石榴实在是掰的太费劲了,看不下去了,就伸手拿了过来。
“娘娘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的家宴应该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去应对吧。”
莫知把剥好的石榴放到顾长歌面前就离开了。
凌奕寒应该是在夜宴上会喝酒,所以才不来陪她的,她最近越来越闻不得油腻的味道,就更不要说酒的味道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凌奕寒在身旁,顾长歌倒还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应了,怀孕到今天都没抽过筋,这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腿抽筋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怎么的,脾气就起来了。不愿意叫人,一边自己吃力的揉着,一边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骂着凌奕寒,觉得自己可委屈了。
顾长歌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情绪实在是无理取闹,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抑制不住的委屈。
八月十四的月亮已经很圆了,龙阕殿里,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可是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能够看到宽敞的殿上站着不少人。
“皇上,你可想好了?当真要这样做吗?”皇甫隼的半张脸被淹没在了黑暗里,他虽然一向都是咋咋呼呼的,可是做事毫不含糊,而且他自小都从未怀疑过凌奕寒做的决定,但是这一次他犹豫了。
“皇上,就算是杀鸡儆猴也不必要做的这么狠,茶盐皇商那里本来就是有一块灰色的地带,我们一向都是听之任之,现在突然把这个翻出来,太狠了一些吧?”
王之逸也是有些不同意,他自小饱读诗书,考虑事情有些时候是有些瞻前顾后的但是这一次不只是瞻前顾后,他就觉得凌奕寒是疯了。
“不然,你来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抑制住舒城在朝中的势力?”
凌奕寒靠在宽大的椅子里,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虑。一旦下定决心,就不可能再动手的前夕,收手。
王之逸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多年,舒城既然已经在朝中培养了这么大的实力。
就连凌奕寒都被吓到了,他一些默默地遏制舒城实力的发展,但是没想到凌逸,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背叛!
“如果动手肃清皇商的话,一定会对经济造成很大的影响,而现在两边战事吃紧,正是需要大量银钱的时候,实在没必要。
舒城的势力可以慢慢的抽空掉,根本没有必要一次性做这么狠,后面的摊子没法收拾啊,而且舒城他在怎么仗势欺人,不过就是不想让顾长歌当皇后罢了。
可是她已经是皇后了呀,而且她肚子里说不定还怀着皇长子,那地位根本就是不可撼动的。”
很明显,皇甫隼这话避重就轻了,可是王之逸根本就没打算要去反驳他。
因为他也觉得这事儿不适合现在做,如果当真只是为了顾长歌的安危,加派人手保护她不就好了?
那么多年的流言蜚语他受下来了,不就是有人说了顾长歌几句闲话吗?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这次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可是凌奕寒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劝回来的人,“皇甫隼,你告诉我,舒城最近在散布什么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