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拳脚落在身上,陈静兰咬着牙一声不吭。
就算是死,她都要护住儿子。
小凡可是她的命根子。
旁边,姜腾飞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百无聊赖地说道。
“真他娘的没意思。”
“一条狗还想挡本少的道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少昨晚没睡好,回去补个回笼觉,你们继续搞,今天必须把这破祠堂给我拆了。”
“走,莉莉,回去让本少好好疼你。”
“讨厌姜少……”
送走了姜腾飞两人之后,拆迁工作继续推进。
祠堂的院墙很快就被推土机给强行推倒了,烟尘弥漫,砖石四散横飞。
那两扇老旧的大门也被野蛮地撞开,就连院子里的那棵多年的老枣树也没能幸免被挖掘机巨大的铁铲给拦腰砸断。
鲜红的枣子掉在地上,滚落得到处都是。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瓦砾横飞,四周乌烟瘴气的,大地在微微颤抖。
噪杂的声音,掩盖了陈静兰的哭泣之声。
她绝望地趴在儿子的尸体上无助地抽泣,声音沙哑而绝望。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凡,小凡,你醒醒。”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这当娘的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人间悲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无所依,孤苦伶仃地留在这世上,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四周众人,无不唏嘘。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姜家是本地一霸,他们根本就惹不起,充其量也就是上前好言劝一劝陈静兰要想开。
轰隆隆——
一阵轰鸣巨响过后,祠堂的房顶被推土机那巨大的铁铲给扒开了。
烟尘弥漫。
条条裂痕从墙体上蔓延。
供奉在香案上的李家历代祖先的牌位,相继掉落在地上。
香案被一块巨石给砸断。
香炉还有诸多的贡品水果点心之类的滚落得到处都是。
一块先祖的牌位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处,沾染上了李小凡的血液。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那牌位竟然好像海绵一样,开始贪婪地吸李小凡的血液。
好在没有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在吸了足够多的血之后,牌位的表面显现出一些隐晦复杂的符文图案,看上去十分的神秘。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