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简直把‘作贼心虚’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黄粱冷笑了一声,“二姨,这其中必有隐情啊。”
“我看就是几个精神病凑一块了。”二姨说,“黄宝,你说他们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啊?”
“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二姨,我饿了,家里有好吃的没?”
“有,等着,二姨这就给你做!”
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饭后,黄粱搬出一把椅子,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吹着晚风,欣赏着天空中绚丽夺目的火烧云。与此同时,他也在注意隔壁院子的声响。
二姨口中的那条乱拉屎的狗是一条哈士奇。此刻正在隔壁院子中自娱自乐呢。这种狗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帅,除此之外,黄粱很难想象为什么有人会养这种碎嘴子的狗。即便没人搭理它,它依旧能够一个人玩的那叫一个热闹。
原以为今天隔壁院子中应该就是只有那一男一女一条狗了,没成想到了晚上六点多,天色渐暗的时候,一辆银白色的金杯停在了隔壁院落的门前。那名中年妇女立刻走出来将院门打开,金杯将将驶过了大门,停在了院落中。
在昏暗的夜空下,装成在院子里散步的黄粱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从面包车中下来的几个人。是四个年纪不同的男人:一名稚气未脱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两名三十多的糙汉,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消瘦中年男人。
那条哈士奇明显是那个小伙子的狗,它热情过度的向他扑了过去,把那条本就脏兮兮的牛仔裤变得更加不忍直视了。
年轻人摸了摸狗头,亲昵的和哈士奇玩了玩。这四个人一开始没有注意到黄粱,但是在那名中年妇女的窃窃私语下,四个人转头打量着正在隔壁院子里做伸展运动的陌生男人。
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黄粱耸耸肩,大大方方的走到围墙前,微笑着打着招呼:“各位,晚上好啊。”
中年男人应该是主心骨,他冷漠的注视着黄粱:“你什么人?”
“这个院子的老太太是我二姨,我这几天在这儿做客。”
男人上下打量了黄粱几眼,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平房。自讨了个没趣,黄粱尴尬的摸了摸鼻翼,继续去做伸展运动去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些眼熟。
在院子里有待了半个多小时,最终黄粱被蚊子赶回了屋子。坐在炕上和二姨聊了几个小时的天,很快时间来到了半夜时分。
或许是有黄粱在的缘故,二姨早早就铺被休息了,难得睡了个好觉。通常都得凌晨一二点才能入眠的黄粱今晚坚持到了三点半,一直没能等到隔壁‘演小品’,黄粱最终也沉沉的熟睡了过去。
住在乡下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平平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黄粱昏昏沉沉被二姨叫醒。他一边刷着牙、一边走进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看看隔壁的情况。那辆银白色的金杯面包车已经不见了。黄粱依稀记得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吃早饭的时候和二姨一说,黄粱得知大概是在早上五点那辆面包车开车了。当时二姨已经醒了。
“不应该啊。。。”听到黄粱说一晚上隔壁都没啥动静时,二姨困惑不已,“通常那辆面包车出现了,隔壁晚上肯定会作妖啊。。。”
“您确定吗?”
“嗯,那群男人不是天天都来,他们每隔两三天会来一次,都是晚上才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像是怕被人看见似得。”
“看来应该是我的缘故,导致他们没能按照预定计划排练‘小节目’。”黄粱说,“看来我不知不觉间招人不待见了。”
“可能是吧。。。”二姨嘀咕道,“我记不清是不是和那女人说过,我有个外甥是刑警。。。”
“二姨,您!哎。。。”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不在警队了,您再这样和人说不合适的。而且您这样一说,对方如果心中真的有鬼,我这一出现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老太太委屈的嘀咕道:“二姨也就是随口一说嘛。。。当是还没发现他们大晚上不睡觉作妖。。。”
“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情。”黄粱赶紧安慰道,“那个痴呆老头还在,他才是一切的核心。您不是说那群人演小品的时候,都围绕着他吗?”
“没错,看样子应该没错。”二姨回忆道,“他们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围着他说话。我听不清他们说的是啥,不过一个个表情看上去挺吓人的。。。”
“吓人?”
“恩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就像是他们恨不得把那个老头生吞活剥了一般。”
黄粱放下碗筷,手抚摸着胡茬做沉思状,他若有所思的呢喃道:“生吞活剥吗。。。”
“对,方正看得二姨我心里发毛。吃饭啊,哪有吃到一半放下碗筷的道理。”
“哦,好。”
吃饭的同时,黄粱的脑海浮现出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瘦巴巴的痴呆老者被一群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女围住,他们迫切的想要从老者的身上获取到什么,像是一群嗜血的蝙蝠一般。。。。。。